到了這裡,白浪又發現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徐定疆就與這“翠琉居”上下混得如此熟絡,更讓白浪十分佩服。雖說如此,白浪卻還是搖搖頭說:“徐兄既無官職,這事恐怕幫不上忙。”
“說說看嘛。”徐定疆眨眨眼忽說:“莫非是為了十年一度的都城選才大會?”
白浪一楞,正眼望向徐定疆說:“徐兄如何得知?”
“這還不簡單?”徐定疆笑笑說:“白兄出生荒野,初來南角城的一件事卻是為了找南角王,除非為了選材大會,就是有急迫的冤屈要上告……既然白兄有空陪小弟喝酒,自然是為了前者。”
都城十年一度的選才大會是專為貴族舉行的大會,至於皇族的擢升則另有管道,現在的白浪自然不敢參加。
“徐兄猜得沒錯。”白浪點頭說:“在下希望日後能為南角城盡些心力,所以想面見南角王,爭取入都城參與選拔的機會。”
徐定疆帶笑望著白浪說:“這麼說……白兄對自己的藝業有不小的信心,不知白兄師承何人?”
人族除皇族子弟從幼年便送往都城習藝之外,一般貴族都是自行習武,若是父親不明的狀況更是不易習得高深武學。當然白浪的狀態完全不同,但這卻又不是徐定疆所明白的。
“我師隱世已久。”白浪避重就輕地說:“不過對於自己的藝業,小弟確實有幾分把握。”
徐定疆皺了皺眉正要說話,小玉這時恰好推門而進,一面微笑說:“酒菜送上來了。”跟著放置菜餚、置杯斟酒。
過了片刻,徐定疆忽然望著笑臉盈盈的小玉說:“小玉,昆無宮今天來的是誰?”
小玉一驚,手中酒壺一顫,有些結巴地說:“什……什麼?”
徐定疆微笑著說:“不用我再問一遍吧?”
小玉望望門外,低聲說:“徐爺,您……”
“別擔心,我不會說是你告訴我的。”徐定疆輕鬆地說:“現在門外沒人,你若是願意說就快說。”
小玉微咬下唇,頓了頓才說:“是‘天猛龍將’趙大爺宴請手下四大管帶,他的公子趙才、還有一位校騎是陪客。”
“果然是熟人。”徐定疆微微一笑說:“沒你的事了,去吧。”
小玉將酒壺放下,滿臉蒼白的去了。
徐瘋子前幾天剛揍了趙才的事情全城皆知,孫三娘交代千萬不可漏嘴,沒想到徐定疆居然開口便問哪些人在“昆無宮”,小玉心慌之下,只好老老實實地招認。
白浪越發覺得徐定疆莫測高深,他與自己一同前來,怎麼已經明白了昆無宮有客?
徐定疆沉思片刻,轉頭見白浪詫異的模樣,一笑說:“白兄在奇怪我怎麼知道的,是不是?”
見白浪點點頭,徐定疆接著說:“孫三娘在我們坐定了片刻之後才來,一定才剛有貴客上門,但她見了我們卻絕口不提,這就不大對勁,那些人八成與我有些疙瘩……而整個翠琉居之中便以昆無宮最具氣派,我不過是蒙對了而已。”
白浪聽得徐定疆淺顯的分析,大是佩服,心想自己若成大事,非得與這樣的朋友結交不可,何況此人對於士族十分同情,想來必定是貴族無疑,與自己有仇的只是劉姓皇族,若能得到此人大力協助,日後必大有幫助。不過此人個性特殊,不知收服不收服的了?
白浪正在沉吟,徐定疆舉杯說:“白兄,今日你我相遇實是人生一大樂事,我們乾了這杯酒。”
“好。”白浪點點頭,舉杯隨徐定疆一飲而盡。
這酒入口雖然滑順,但一入腹中立即熱浪滾滾,白浪詫異地一面運功壓制,一面心想,這酒就是所謂的六藍根?果然後勁十足,若非自己功力不錯,只怕喝這一杯就得躺下。
徐定疆見白浪一飲而盡,他有些詫異地說:“白兄……”隨後見白浪並無異狀,徐定疆才改口說:“白兄好酒量。”
“不敢當。”白浪雖然運功壓制,不過酒意還是慢慢散發出來,臉色漸紅,搖搖頭說:“這酒……呢……”
徐定疆皺眉笑說:“還是慢慢喝吧。”
徐定疆一看便知,白浪酒量普通,不過是靠功力壓制,但這酒不同尋常,白浪的功力再高,還是抵不過酒精侵入血液的速度。
白浪搖搖頭,不願就此認輸,當即舉杯說:“什麼了不起?再來。”
徐定疆自然明白不可勸阻有醉意的人,他只呵呵一笑說:“我們喝,不過別糟踢了這好酒,慢慢來。”
白浪聽得頗感順耳,點點頭說:“那就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