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尋覓著向上的孔道。
白壘這時才發覺,四面的孔道上方似乎部堆積了許多焦黑的殘木廢瓦,似乎上方曾經經過一次猛烈的燒灼,白壘心中靈光一閃,這地方莫非是……驀然身後傳來一聲嬌呼:“壘哥?”
白壘霍然轉身,只見一個俏生生的身影娉婷的站在自己身後數公尺處,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正閃動著淚光。
白壘高興的叫出聲來:“小靈?”踏前兩步又感到身上的創痛,白壘不禁皺起了眉頭。
此女正是白靈,他見白壘身負重創,連忙往前扶著白壘,一面焦急的說:“壘哥,您怎麼了?浪大哥他們逃出去了嗎?”扶好白壘,卻忍不住皺了皺眉,白壘身上怎麼這麼臭?莫非剛從糞坑中跑出來?
“他們逃出去了。”白壘點點頭說:“東極城也已經攻破。”
“那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白靈詫異的問。
白壘正要回答,卻見白靈身後無聲無息的又出現一個身材不高,鬚眉全無的禿頂老者,白壘立即恭聲說:“見過前輩。”
白靈這才想起沒幫兩人介紹,她連忙說:“壘哥,這位是櫓爺爺。”
“櫓爺爺。”白壘乖乖的叫了一聲。
“你下來做什麼?”櫓老人似乎不大好伺候,他臉色不豫的說:“我不是告訴那個叫白浪的小子,說只留她三個月?連這點時間都等不得嗎?”
“櫓爺爺誤會了。”白壘連忙解釋說:“我是逃下地道,誤打誤撞跑來這裡的……”一面將經過略述了一下,話語之間,自然流露出了擔心與焦急的神態。
知道白氏一族可能會被一網打盡,霎時間,櫓老人與白靈的神色都沉重起來。白壘嘗試著說:“櫓爺爺,您功力蓋世,可有辦法……”
“有什麼辦法?”櫓老人哼了一聲說:“大海茫茫,老夫可沒辦法找出那群船。”
“怎麼辦……”白靈急了起來,豆大的淚珠一滴滴滾落,望望白壘、望望櫓老人,忽然說:“壘哥,我跟你去……我們先出海找,若是真找不到,到時候想辦法跟著蛇人,總能在打起來的時候遇上。”
這倒也是個辦法,白壘多了一些信心,點頭說:“就這麼辦。”
“胡說八道!”櫓老人忽然破口大罵:“三個月還沒到、功夫還沒練完,你想跑到哪裡去?”
白靈急急的說:“櫓爺爺,若是他們出事了,小靈也不想活了。”
“不用這麼麻煩。”櫓老人瞪眼說:“你留在這裡練功,我和這小子出去一趟。”
“櫓爺爺?”白靈似乎是吃了一驚,怔忡了片刻才說:“您願意離開地道了?”
櫓老人沒好氣的說:“只是上去地面逛逛,馬上就下來。”
那有什麼用?白靈又急了起來,只見櫓老人板起了臉說:“我只要跟這小子去一趟天鷹站,問題不都解決了?”
果然是好計,白壘與白靈大喜過望,只要搶來天鷹,幾個急報送往東極舊部,他們自然知道該如何趨吉避凶,問題自然解決。
白壘立即說:“櫓爺爺,我們這就走!”
櫓老人睨著白靈,半開玩笑的罵:“靈丫頭,放心了吧?”
“謝謝櫓爺爺,小靈一定努力練功。”白靈可是死心塌地。
“好啦。”櫓老人從懷中取出一條布巾,向著白壘招招手說:“小子上來。”
上哪裡?白壘一楞,只見櫓老人瞪眼罵:“你小子難道還跑的動?”
白壘這才會意,再致歉了兩句之後才爬上櫓老人的背,在白靈幫忙下緊緊繫住後,櫓老人二話不說,身子冉冉飄起,七轉八轉熟悉異常的向著洞道飄去。
人族軍隊的各組織中,就以天鷹傳訊站最為好找。
訓練天鷹除了必須訓練飛行的往來大致方向外,到達後還必須讓天鷹尋找適當的目標辨認,所以天鷹站一般都會豎立起一個二十公尺以上的高架,上方朝上架起獨有的旗幟,天鷹遠遠的望見,自然會認準了地方降落。若在戰時,旗幟有時就架在指揮的高臺上。
所以櫓老人與白壘無須任何人指引,很快的就接近了天鷹站。
這時的天鷹站與指揮中心是分開的,所以只是一個孤零零頗似瞭望臺的小高臺,鷹舍自然也在小高臺上。
櫓老人與白壘這時正隱在一處房舍中,天鷹站與房舍距離不到三十公尺,可是高臺上自然也有人看守,怎樣無聲無息的上塔倒是頗費周章。
兩人觀望片刻,忽見高臺上一隻天鷹迅疾飛出,向著南方大海的方向急飛,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