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哦,拿來登記吧。”他問,“一天兩塊靈石,食宿另算,訂多少天。”
小白龍謹慎道:“先來一旬。”
就是十天。
童子提筆揮墨,一蹴而就,刷刷刷一張票便被擬好了。
他又問:“住洞府、小院還是大通鋪?”
小白龍問:“其他人都住哪?”
童子比較有良心,也不做無謂的推銷,實話實說道:“大通鋪的人比較多,大部分內門弟子也住通鋪,除非是各峰魁首,否則沒資格住洞府小院。”
其實有銀子也是可以的,但當久劍修,就知錦衣玉食不過過眼雲煙,只有老婆才是永恆的。
他們世俗慾望極低。
小白龍激動了,他問:“呼延選手也住大通鋪嗎?!”
豈不是能跟心慕的劍修貼貼!
童子詫異道:“怎麼會!”
哪怕掌門睡大通鋪,他都會住在富麗堂皇的洞府中。
這句話童子咽回去了,他只說:“呼延大師兄是靈秀峰的魁首,理應住在洞府。”
為防死忠粉騷擾大師兄,被大師兄一劍西去了,他還特意提醒道:“大師兄喜靜,不愛人打擾。”
小白龍小雞啄米點頭:“善!”
*
為節省空間,凌霄派是旁聽生與內門弟子混住,哪張床空出來就補哪張。
小白龍看了下未來的居住環境,很小很乾淨,除了床榻只給他留了一個藤編箱篋。
這環境有些像現代的青年旅館。
小白龍有些嫌棄,他從見過如此簡陋的床鋪,箱篋是用不上的,他自帶儲物空間。
其實小白龍雙手空空就上來了,他也不需要帶行李,白袍以鱗甲所化,他用的劍是鐵匠鋪買來的新手劍。
正直下午,宿舍內空空蕩蕩,童子還盡職地領著他介紹。
“早午課已結束了,師兄們一般寅時二刻起床,練劍兩個時辰後洗漱,上早課,午飯後還有一個時辰的課,隨即自由分配。”
小白龍的臉垮了,寅時二刻,這是凌晨四點就起床啊!
身為一隻妖,一條龍,他的睡眠時間很接近爬寵,一天不睡六個時辰,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對勁。
冬天更是打個盹,整個寒冬就過去了。
小白龍從來不會感嘆自己虛度光陰,妖怪的計數方式跟人類是完全不同的。
對他來說,凌晨四點起床練劍,簡直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好在他正值廚力鼎盛時期,區區早起只讓他打了一秒鐘的退堂鼓,很快,小白龍就說服自己,告訴自己這是必須的。
童子並不在乎他調色盤一般變幻莫測的臉色,語氣平平道:“這個點,師長們多在醉花蔭練劍。”
也不乏在山巔感悟天地之變幻,跟特意去海邊聆聽潮起潮落的,還有出去賣酒、賺外快、打比賽的,幹什麼的都有。
他口中的師長,是些才入門的,還沒有摸清劍修生存法則的人,與旁聽生,這些人比較規矩,做事情按部就班。
果然,打了雞血的小白龍道:“我也要去!”
興沖沖地跑到醉花蔭。
到這,童子的工作就結束了,他跟駐在醉花蔭指導的師兄說:“新來的修士,訂了一旬。”又說,“是個妖修,皮糙肉厚的。”
師兄冷著臉點頭,也沒說什麼。
小白龍心志昂揚地比劃劍,架勢都是散的,劍修看來,他站得歪七扭八。
師兄是趙青軒,如果說呼延像葉孤城,他就很像西門吹雪,高長松與他關係不錯,很推崇趙青軒。
像葉瀾、趙青軒這種劍法久經錘鍊的,都能帶徒弟,指導學生,掌門給他們排班,隔一段時間就要輪換著來指導新弟子。
其他人的修行都上路子了,於是他分更多的注意力給小白龍,時不時拿劍柄抵他的癢癢肉,指導工作。
“站得直點。”
“不要扭,不要送胯!”
“每一劍都要用盡全力。”
小白龍:qaq
開始感覺到痛苦了。
……
對小白龍的悲慘經歷,高長松一概不知,天下第一武道會第二天,觀眾們敏銳地發現,場上出現了新變化。
就說最大也關注人最多的主勾欄,臺下變出一塊石碑。
石碑料是塊鎮山石,被打磨得很乾淨,碑中字更是瀟灑飄逸。
“正書堂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