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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種田指南 第56節

……

楊晨家裡做好準備,把財寶都轉移了,但聽說這沒多大用處,跟他們一塊上山的羅範成也把家財轉移了,可那妖獸嗅覺靈敏,跟裝了雷達似的,藏哪都能撈出來。

他還沒有把別家的錢財帶走,只拿了羅範成家的,由此看來,妖獸還是守規矩的。

高長松到楊晨家後,又給陳子航折了只千紙鶴,將他們的發現與猜想寫上去,又說自己去了楊晨家。

看紙鶴漸行漸遠,高長松有些憂鬱,哎,真希望師叔能夠克服恐懼啊!

陳子航還沒來,高長松他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他跟淨塵商量如何請貔貅息怒,可惜他們一個半路出家的,一個是視金錢如糞土的佛家人,對此都不大通,還是蔡元慶說:“貔貅的話,喜水。”

高長松立刻轉頭看他道:“怎麼說?”

蔡元慶從剛才起就有些內疚,他想到墨翠石塊的質地與其盤狀的外觀,已相信了他們的推斷,想是自己帶來了這場無妄之災,一定要將功贖罪。

他說:“商人之家供奉貔貅的多矣,貔貅非神佛,不吃香火,不食人間的穀物。商販供奉他,多是在貔貅的嘴前放一碗清水,它是龍的兒子,喜水,這清水還不能沒過貔貅的鼻子。”

高長松跟淨塵一聽,有了些想法。首先,佛家是有佛前供水的習慣的,這水被稱為“大悲水”,一是以此水告誡修行之人要心思純淨,二則是有“無緣大慈、同體大悲”之意,表示大眾也要發菩提心,不為自身求安樂,但願眾生遠離苦難。

淨塵也不知道供大悲水有沒有效,姑且一試再說,他跟高長松等人告辭,要先回金沙寺拿印有大悲咒的杯子。

是的,供佛的水杯都很有講究。

高長松想了一下,乾脆把阿毛借給淨塵,還說:“別看阿毛這樣,他跑得可快了,馱你走,一刻就能到金沙寺,不比走得更快?”

淨塵想快去快回,也沒有推辭,騎著小毛驢走了。

等淨塵走後,楊晨看向高長松,比當事人還要自通道:“佛家有佛家的方法,道家肯定也有水法吧?”

高長松這回點頭了,在道家的法術中,水法格外重要,有種說法是道教尚水。他跟楊晨與蔡元光開小課堂道:“道家認為,水是善的體現,最能體現道性,所以我們說‘上善若水’。”

被高功加持過的水甚至能為信眾驅除邪病,賜福消災。

於是高長松對楊晨與蔡元光說:“我準備行敕水法。”

敕水法就是對水進行加持,引日、月、星這三光的真炁注入水中,加持過後的水就不是普通水了,是法水。

高長松來前把科儀要用的法器都背上了,現場加持沒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他覺著自己的功力不夠。

哎,高功啊,他可以嗎?二師叔啊二師叔,你什麼時候能來啊!

說曹操曹操就到,門僮又猶猶豫豫地來了,跟剛才見淨塵完全不同。

只聽他猶豫道:“外面來了……”停頓,“來了個怪人。”

高長松:哎,二師叔啊二師叔,你是又把毛氈披來了嗎?!

#二師叔的移動城堡#

第66章

陳子航一來事情就好辦了,高長松趕忙將他請進來,倒是蔡元光與楊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警惕地看向毛氈怪人。

陳子航“噫”了一聲,將毛氈又攏了攏,只留下一條細細的縫。

他們在看我,好可怕哦!

高長松趕忙解釋:“這是我靈寶派的二師叔陳子航、陳師叔,他的功力很強,是僅次於掌門的,剛才我傳訊給他,希望他能來搭把手,我擔心自己功力不夠。”

他還給楊晨他們展示自己是如何傳信的,千紙鶴歪歪扭扭地向前飛,讓兩人肅然起敬,這可是真的道法!

有高長松做擔保,他們也不糾結陳子航的模樣了,只以為他修行了某種功法,不得見人顏,佛教中不還有閉口禪嗎?

陳子航的社恐屬性還很嚴重,高長松對蔡元光說:“我這師叔在外作法時不喜為人所見,需給他找一僻靜之地才好行敕水法。”

蔡元光家院子還是挺多的,他找了間帶井的庭院,將僮僕都遣出門去,只留高長松與陳子航兩人。高長松見四下人皆摒退,以商量的口吻道:“二師叔,人都退去了,可否從毛氈毯中出來。”

絨絨的氈毯中,陳子航小聲呼氣,終於磨蹭著探出頭來,高長松也不催他,只耐心等待,終見他磨蹭著將毯退去。

陳子航是社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