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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種田指南 第60節

:“有些齁,有點酸,還沒有茶水好喝。”

高長松聽後整個人都斯巴達了,這是搜了啊,這玩意喝下去真不會竄稀嗎?!

濁酒質量如此之遭,是不能做酒醅的,高長松只能買清酒來蒸餾。

他計算了一下成本,試探性提出數字道:“一斗一千百錢?”

這價格其實是很高的,一千百錢,那都能買一頭老驢子了,其實高長松選用的是一百五十錢一斗的廉價的清酒當原料,按先前算,五百錢的清酒能提純出一斗的蒸餾酒。

高長松蒼蠅搓手:天吶,這真是暴利行業啊!

哪知黃千里聽後瞪大眼睛,脫口而出道:“不可!”

高長松:???

太貴了?

他腦中靈光一現,立馬懂了黃千里的意思,果然聽他憂心忡忡道:“價賤如此,倘若賣了,就是明珠蒙塵啊!”他誠懇道,“我家賣酒水多年,哪怕是大食來的素酒,那可供王公貴族的,也不如此酒,勁兒大是大,但口感醇厚,回味悠長,堪稱絕品。”他一擰脖子,以痛苦眼神道,“兩千,不可再低了!”

這酒本來就不是賣給平頭百姓的,普通老百姓哪怕是濁酒都買不起啊,否則高澈也不會只在逢年過節時喝過。

既然是賣給富戶公子哥,那價格不親民也是可以的,只要物有所值就可。

黃千里也幫家採買多年,清酒濁酒葡萄酒各質量的他都品過,否則也不敢自稱酒豪了。

他對高長松侃侃而談:“這酒且別說是在烏斯藏內買賣,哪怕是賣入長安,給王公貴族引都是可的。”

黃千里家賣香料,有上家也有下家,上家原料中有幾味都是大食那產的,那都是走絲路送來的,黃家把香料賣給走到長安的胡商,對方轉幾手,價越轉越高。

他想高長松這酒給他要兩千文,等到長安,怕不是要四五千一斗了。

賣貴了高長松自然是樂意的,問題就是產量了,他跟黃千里一五一十說了:“我雖能做這蒸餾酒,酒坊卻沒搭好,自個兒連酒麴都無,酒醅就更沒了。”

所謂的酒醅,就是沒經過提純的酒。

黃千里福至心靈道:“那……”

高長松點頭道:“酒醅還得從四郎那購得,也不買太貴的,一百五一斗的便行。”

之後又談了一大坨騾子,進價幾何啊,能不能便宜些啊,每月能送多少給黃家啊等等,念得口乾舌燥,太陽西落才回去。

……

許是見貔貅後沾了財氣,高長松的事業迎來了小爆發,染坊開得好,酒水也要掙一大筆了,就連腐乳麵筋等豆製品,也賣得很好。

這賣得好還多虧趙德斌。

趙德斌也是一奇人,他本就有江湖槓把子的氣魄,三教九流之人無一不結交的,昌都一帶的貨郎隱以他為首,落他人情,聽他排程。

這幾日,他來拜訪高長松,當時高長松正在煮湯餅,他家前日吃了半隻雞,雞湯留了下面,還臥幾枚蛋,高翠蘭她們吃得鼻尖冒汗。驩頭的鳥喙啄起來不大得勁,發出了叭唧叭唧的聲響,烏雲還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轉而優雅地舔爪子。

論理說驩頭是鳥,烏雲是貓,他們當水火不容,可誰叫驩頭這鳥太大也太憨,烏雲不跟他一般見識,二者井水不犯河水,過得還挺好。

趙德斌見高家吃午食挺詫異,他家一日只吃兩餐。

高長松請他吃,趙德斌推辭三輪還是坐下了。

吃飽喝足後趙德斌跟高長松說,他準備把古格南部的一塊地包下來,組個市場賣貨。

按他的話說:“北至突厥,南達南詔,市場上都可見我烏斯藏的貨物。”

看他那意氣風發的模樣,高長松不得不撫掌讚歎:“趙郎好志向。”卻不免問道,“你欲在市場上賣何物。”

只見趙德斌勾唇道:“自是什麼都賣,十二郎家的腐乳、絹布、麵筋,但凡是能往外走的都要賣,訊息、口信,哪家的貨價最賤最好也是能賣的。”他話鋒一轉道,“可論賣最多的,定是琉璃。”

高長松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烏斯藏唐風盛行,若論經濟發展,是不如大唐的,可這有一項物件在唐賣得卻很好,那就是琉璃。

古法琉璃,是在“琉璃石”中加入“琉璃母”後燒製而成的裝飾品,在大唐很是風靡。

你若說唐產不產琉璃,那是產的,可唐地界上的琉璃原料並不多,且較之西域,手藝較為落後,比起本土的青瓷白瓷,唐產琉璃很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