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頰,“反正上一世既然是這樣,那就是天命,這個國家交到他手中,好與不好都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好是天命,不好也是必然,總歸我們要歸隱田園的。”
李朝朝笑笑,也是,她們又不是聖人。
送走藍翎羽,李朝朝就命人備了馬車,穿了身丫鬟的服裝,和春麗一前一後出侯府,也沒引起什麼人主意。
馬車直接去了朱雀大街,李朝朝遠遠地就瞧見豔骨坊門庭若市,她和春麗如以往前來一樣,從後門進去,冬月早已等候多時。
冬月一路引著李朝朝上樓,小嘴一遍巴巴地說個不停,“姑娘怎地才來,可讓我好等,等了這幾日,可把我的脖子都盼長了。”
三個人一起進了三樓的一個屋子,冬月親自給李朝朝端茶倒水,李朝朝也不攔著她,笑著對春麗說:“你瞧瞧,果然是成了品香師了,連這嘴巴都厲害起來,我不過是晚到了一會兒,就被她數落了半天。”
“姑娘!”冬月跺腳,“我是心急如焚!”
李朝朝笑道:“哎呀呀,快聽聽,她都會用四個字的成語了,了不得了不得,還是在外面有長進,和跟著我那會不一樣。”
春麗也笑著點頭,打趣道:“奶奶說的是,而且冬月姑娘越來越漂亮了。”
冬月漲紅了臉跺腳,“你們許久不來就罷了,來了還欺負我,這勞什子品香師不當也罷,今日我就和姑娘回去,伺候在姑娘身邊,在這裡我渾身不自在!”
李朝朝挑眉,用手拍了拍冬月飽滿的額頭,“當我聽不出來你是故意找藉口回去呢,那侯府有什麼好的,在這如何不自在?可是李博星那混小子欺負你?你告訴我,姑娘給你做主。”
李博星恰巧走進來正聽到這一句,這腳也不知道是進還是退,她們三個女子也轉過頭看向他,他無奈道:“虧得是自家人,不然外人還以為你是我姐姐。”
冬月嘀咕了句,“姑娘本來就比你辦事穩妥些,你叫聲姐姐也不虧。”
李博星嘿了聲,“怎麼?你家姑娘來了,是不是覺得自己有依仗就厲害起來了。”
“我本就這麼厲害,二少爺趁早把我給攆出去吧。”
李博星有些惱怒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攆你,這本來也是你家姑娘的鋪子,她讓你留下,豈是我能攆走你的!還是說冬月姑娘現在越發有本事了,我們廟小容不下你了。”
“你……我什麼時候過這裡廟小容不下我了!分明是你看我不順眼!”
冬月氣得轉過頭,背對著李博星抹眼淚。
李博星見冬月說哭就哭,一時之間也亂了分寸,“欸,我也沒說什麼,怎麼就哭鼻子了!”
還是書上說的對:唯有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只是這話他可不敢說,不然李朝朝還不打爆他的頭,就是冬月也不會輕饒他。
李博星正想著什麼辦法去哄冬月,就看到李朝朝和春麗兩個的眼神古怪,一臉揶揄的笑著,他更是窘迫,說話也不自覺地提高起來,“好了好了,別哭了,當著你們姑娘對面哭鼻子,還以為我給你多少氣受。”
“嗚嗚嗚……”冬月不說話,一直抹眼淚。
李博星素手無策,只能站著乾咳。
李朝朝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看他二人,心裡覺得奇了,那個哭鼻子的可是粗聲粗氣的冬月?旁邊這位不知所措的可是那個曾經厲聲厲色的二哥哥?
嘖。
冤家啊。
李朝朝忍著笑,嘆道:“既然冬月覺得在這裡委屈,不如……我就帶她走吧,我看她年紀也不小了,也是該許配人家了。女孩子嘛,早晚是要嫁人的,怎麼能總是拋頭露面呢,總拋頭露面以後可不好找婆家,春麗你說對吧?”
春麗笑笑,“奶奶說的在理。”
冬月一僵,也不低低啜泣了,忙側過頭道:“姑娘,我沒有那個意思,我不想嫁人的。”
“怎麼能不嫁人,難道要孤老終身啊,我怎麼捨得看你受委屈。”李朝朝哼了李博星一聲,“虧你還是個男人,竟然連個女子都容不下,我這就把冬月帶走,以後你們倆眼不見心不煩,也不會兩看生厭了。”
李朝朝真就站起來往外走,“冬月我們走。”
冬月愣愣地看著她,面露為難,“姑娘,我……”
李博星忙攔著,“我什麼時候說兩看生厭了,我們……我們剛才是鬧著玩的。”
“啊……對!”冬月破涕為笑,“我們是鬧著玩的,姑娘別當真,我和二少爺天天這般鬥嘴,都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