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40部分

踴婊�律琛�

走進金農的唸佛堂。從這座佛龕中的五字聯:寫經滿百卷,畫佛亦千尊。可以想見當年金農的處境與心態。中間這幅金農所畫的佛像特別精彩。

衣服褶皺結構所用的線條是富有金石味的書法用筆,如“金錯刀”,似“錐畫沙”,凝重渾厚中亦見靈動,臉部用“墨拓”法帶線勾勒。十分傳神。

最有特色的是以二十餘行700多字作背景,如一條條寫有禪語的垂聯飄帶,其內容記述佛從何處來、佛對人們的作用、歷史上四十個大畫家分別為各寺廟繪製佛像的事情,還有自已對佛學的認識及作畫時的情景記述,可以稱得上金農畫佛中的扛鼎之作。

唸佛堂四周是金農與羅聘當年在此所繪作品的圖片,每幅均配有賞析短文。這幅《香林掃塔圖》從背影中生動地刻劃了一蓬頭垢面的草履沙彌在打掃庭院的形象。

題跋雲:‘佛門以灑掃為第一執事,自沙彌自老禿,無不早起勤作也。香林有塔,掃而洗。洗而又掃。舍利放大光明,不在塔中而在手中矣。蘇伐羅吉蘇伐羅記”。

這充滿哲理的文字正是金農“佛即我心”的佛學思想體現。

後進三間,中間為客廳,左為臥室,右為畫室。乾隆二十入年(1763年)秋,金農客死於此,隔年由弟子羅聘扶樞葬西湖市臨平黃鶴山中。

房屋門柱上掛有金農“漆書體”對聯“且與少年飲美酒;更窺上古開奇書”。

晚年的金農就生活在這前後兩進,面闊三間的小院之中。當時西方寺己蕭條衰敗。一片淒涼,金農在寺中曾題詩壁上:“無佛又無僧。空堂一盞燈。杯貪京口酒,書殺剡中藤。占夢今都應,諛人老未能。此處何所想?池上鶴窺冰。”

此時的金農已年老體衰,評價自己:“妄念都絕”,稱自己是“如來最小弟子”、“心出家庵粥飯僧”,一面賣畫為生。一面唸經、寫經、畫佛自娛。

看來當時境況甚為淒涼,畫家孤燈獨臥,形隻影單,但可敬者“諛人老未能”,決不趨炎附勢。寧可“池上鶴窺冰”,保持清雅和高潔,以其人品藝品方面贏得人們的緬懷。可以告慰先生的是,如今他的故居已成紀念他們八怪的紀念館,其中八怪的生平業績,飄香的翰墨都使後人瞻仰到八怪的赫赫風采。

寄居室前後進之間有一個小庭院,有百年的桂花樹兩株,西邊靠牆種笆蕉,豎怪石。是依金農的《蕉石圖》擬之的,雖小卻很有意境。寄居室後進三間,東為臥室、中為客廳、西為畫室。

臥室牆壁上掛著金農的《採菱圖》,落款題詩曰:“吳興眾山如青螺,山下樹比牛毛多。採菱復採菱,隔舟聞笑歌。王孫老去傷遲暮,畫出玉湖湖上路。兩手纖纖曲有情,我思紅袖斜陽渡。”

客廳正中牆壁上的一副對聯“惡衣惡食詩更好,非佛非仙人出奇”,是金農集唐人句贈送給老友汪士慎的,汪士慎一生布衣,命運坎坷,晚年雙目失明,金農稱讚他人奇、詩好,體現了兩人志趣相合、互為知己的摯情,實際上這副對聯也正是金農自身的寫照。

中間的這幅自畫像形神兼備,堂堂如來最小弟子腳穿紅鞋,寓意“踏破紅塵”。左右兩壁掛著四張書畫,分別是金農的《玉壺春色圖》、汪士慎的《梅枝圖》、鄭板橋的《題畫詩》、羅聘的《竹石圖》。

畫室中陳列著書櫥、多寶櫥、畫桌,畫桌上還有一幅尚未完工的梅枝圖,彷彿主人剛剛離去一般。金農客居揚州,成為各大鹽商競相延致的座上客。一位鹽商在平山堂宴賓,席間有人提議每人做一首有關“飛紅”的詩句來助酒興,依次輪到鹽商時,他苦思了好一陣未想出一句。

眾客要他罰酒,他忽然念出一句“柳絮飛來片片紅”。

眾人聽了大笑,齊說是他胡謅的,白雪似的柳絮,能“片片紅”嗎?要他交出出處來。正在尷尬間,金農起身說道:“這是元人詠平山堂的詩,他引用得很正確”。

眾人不信,要金農念出全篇,金農從容誦道:廿四橋邊廿四風,憑欄猶憶舊江東。夕陽返照桃花塢,柳絮飛來片片紅。

其實這首詩是金農即興作成為鹽商解圍的。受窘的鹽商當然很高興,過了一天,送了不少銀兩送給金農作為酬謝。

寄居室西南是金農茶室,在這裡可以從金農和號稱“茶聖”的汪士慎的書畫作品中瞭解到許多有關茶的文化。汪士慎晚年雙目失明,失明的原因可能與他嗜茶過度有直接關係。

這幅《玉川子煎茶圖》是金農仿宋人摹本而繪,畫中煎茶之情形,再現了最初茶的製作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