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如果不去考慮生何來的生,不會是人們口中所說的“至之死地而後生”罷。
緩緩的起了身看看四周,陽光依然如舊,只是屋內的物事碎碎的堆了一地,點了點頭身子向後一退已然站在了屋外,側了身看了看另一間草屋,心念動時已是站在了小屋之內。
這間小屋內的擺設與方才那間幾乎如出一轍,桌上似乎也有些物事,想想方才的景緩緩的飄到了桌前輕輕的吹了口氣,灰塵已是娑娑而落露出了一捆與方才相似的木簡。
伸了手將木簡慢慢鋪開,上面的墨字似乎已有些看不太清不過也能隱隱的看些出來,便站立了身子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讀去。
“至今日方悟生之本即先無生,由無生方重生,可獲大道。餘觀眾仙無不以此這樂,時時死而復生竟無窮盡也,一生人二生魂三生神也,餘歷盡三生悟前人謬誤甚多,餘留札於後入者可觀之。”
心裡的疑惑更盛,這也就是說這個留言之人死了三次後領悟了天地間關於“生”的大道,最後成了個神不知所終,可是對於生生死死的人怎能勘的透了,想起古人也曾說過“生不如死”的話,qǐζǔü是不是從中得到了些什麼逃出了生死的輪迴進入了那方虛空,這可是幾乎不可能的事,如果有人讓我去這麼做我百分之二百的不贊同。
看文中所寫的似乎這個神還留下了些手札,不知他所說的後是個什麼地方,扭頭看了看屋門方向似乎並未有任何物事的存在,如果門的方向做為了前那床的方位正應是後了,呆立了片刻後向著床的位置飄去。
到了床前細細的辨識,果然在床側放置著一捆捆的木簡,小心的取下了最上面的一捆在地上展開來,上面所寫的正是一篇札文,不過標題卻是一個字,“生”。
“生本為重生,重生方可再生,三生後通曉天下逃出苦海,悟欲生即先無生也,無生即可再生是也。”
怔怔的想了想有些糊塗,伸手取下了第二捆木簡。
“此生非彼生,悟其道而為之方可再生。苦強行而為則無生矣,慎之慎之,餘觀天下無人能跳出此界,欲渡有緣竟十年未果方知眾生芸芸俱談生卻不知生為何物也。入室者當知。”
取下了第三捆木簡後矮下身來盤坐於地上的灰土之中,伸手將地上的灰塵掃向兩側,將木簡平鋪於地細細的讀去。
“歌曰:氣從虛生本應生,生生無盡緩中行,閭合鳳尾掃群山,直衝泰斗見神明,一點太上重清靈,方落九霄見仙君,順勢後縈下九天,反轉回蕩睡夢眠。”
這些內容我能看的清楚心裡也能明白,留札之人所述的正應是氣息自已能夠週轉生天將體內的氣機強盛,然後從中體會安然的將自己放入那似夢非夢似醒非醒的境界之中,也正是我最初在修行時常常所用的方法。
由此看來此人當真是與我走了一條相同的大道,只不過他將死當成了生不知何意,也許對修練他有著自已獨到的見解,可者這些文字就是記錄了他修行時所遇過的一些事,不由的點了點頭再取下一捆緩緩的看去。
其實我的猜測一點也沒有錯,這屋的主人將他修練的方法全盤寫在了木簡上,對於修行時遇到的一些幻像更是祥加敘述唯恐人不能理解,用了他那時代最百姓化的言談將所有的經過均落於筆端,當然他的說法我也很是贊同,一篇篇的看下去似乎對我並不起作用,我早已是跨過了他所寫下心得的那段修行的過程。
眼看著木簡剩下了最後一捆,我已是有了些不耐煩,所有的記錄下來的事端我也曾全部都經歷過,甚至比他的經歷還要多了些,如果他修完了生那我也應當是修成了,只是不知為何並未有那種感覺而已。
取出了最後一捆緩緩的平置於眼前,一縷陽光透過屋頂的草隙正正的照在了展開的木簡之上。
“自此悟天地並無生,常見餘坐於前與餘笑談,細論天下生之本初,吾可日行千里不受滯袢隨風去兮,觀眾生紅塵千年如故,嘆世人罔替只知生之為生生不知生之為不生矣。歌曰:脫去皮囊方可生,不在五行輪迴中,世人只知春來早,不識秋風意千重。餘去矣。”
這讓我有些糊塗了,只是好像也能明白些,不知這個人是不是也如我今日一般將意識行出了肉體四處遊逛,不過看他的文中似乎他的意識能與他的本身談論天下,這可是了不得的事,如果他真的能夠做的到我早應該強過了他,可是雖然現在已是完成了文中所述的這一個階段,可讓我自己與自己談天說地恐怕我就做不到了。
站起身來再看看草屋,不由的輕輕的一笑,想來這裡也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