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擺放著讓他慢慢地給你說了不成?”
無心“啊啊”幾聲,猛地是醒悟了一般,對著我和李華大聲地呼喝了起來。
按無心地吩咐,李華和我倆人分開了行事。
李華先是拿了些墨將陶片上輕輕地塗了,然後用紙兒又輕輕地敷了上去,停了會又輕輕地揭下,一張上面亂七八遭的塗滿了墨的紙出現在了我們面前,無心拿住了後對它瞪著眼嘴裡是念念有詞。
我取了紙筆,在桌旁坐了,從頭至尾地開始按它的模樣描了起來,直至天黑才完成了這一艱苦的任務,當我站起來時後背痛得我幾乎想立時趴下。
無心一把就將放在桌上的我已描完字的紙拿了起來,用手不住地晃著大聲地對著紙兒說:“你以為你藏了起來我就沒法了?你以為你變了個樣兒就難住我了?你以為你不讓我認得就讓我沒輒了?你以為你變成了個泥蚯就讓我分不出來了?告訴你,你就是逃到了天邊我也一樣地將你抓了回來,哼哼,也不看看我是誰。”言下是這個所有的過程是他一個人完成的一般。
天邊剛有了些亮,無心就將我和李華叫了起來,一個人靜靜地坐在了院中。
我和李華不敢多言,也學著他靜靜地坐了。
直到天大亮,無心拉著我倆個就到了校長的家。
紅紅正要出門往我家中來,一見幾人上門忙不迭地引了進去。
校長正在刷牙,一看無心手中拿的東西臉上就一付明白了他想做什麼的神情。
校長用手抹了抹嘴角的牙膏沫看著激動不已的無心平靜地道:“上面的字不認得。”
第五十八章 破空(一)
詩曰:
乘風去兮雲海湧,鳳台樓閣誰稱主。仰首對天高舉杯,不識虛明空作苦。
揮手似別手難起,直上九霄覓蘭竹。欲待駕鶴遊九京,冷看世間皆塵土。
小橋流水澗中石,梨花著雨菊伴書。千迴百轉始成今,從此逍遙不歸途。
獨臥窗前問明月,月移人影星為舞。燭光螢火方作罷,回眸一笑夢如初。
這是我為李華徹底離去後所作的一首想念他的詩詞,當真是寄託了我無盡的念想。
李華剛開始一個人離去時還時有迴歸。最後李華真正的走後再無訊息時,已又是十數年後的事情了。
其實所有的一切就始於無心所牽掛的這個無字天書。
當李華在完全地學會了無字天書後,也即在李華能完全地使用破空這個無盡的氣機時,就意味著李華在這個世上的時日已無多了。
當那天早晨校長說他不認識香爐內所刻的文字後,讓無心幾乎成了個痴人,轉身離了校長家直直地就奔了回去,直直地進到了房中,又直直地躺下一動不動倒頭大睡,這一睡竟是一睡難起,大病了一場,讓家人忙了近一個星期。
無心大病七天校長來了七次,臉上有著太多的愧疚和無奈。
老人們悄悄地問校長,校長說這種文字如同漢字的甲骨一般,現在的他又如何的識得?只不過房中原有本甚古的苗書讓紅紅見過數次,紅紅便以為校長認得些。
校長將陶片拼了起來卻是與上面的文字無關。古時伏羲作蛇文,便如象形一般自是有著一定的書法自然的內意,校長便依了其走式竟然一拼而成。
老人們聽後苦苦地一笑,便也作罷。
李華和我倆個人沒日沒夜地照顧著無心,只是他畢竟年歲已高,想如我們一般迅速的恢復又談何容易,當無心能夠自已從炕上坐起來時已是近兩週之後的事情了。
下了炕的無心明顯地消瘦了許多,下頜的鬍鬚竟是皆白,滿頭的銀絲加上兩道又彎又長的白眉,活脫脫地像一個得道的老人們嘴裡形容的仙人了,只不過這個仙人活的實在是太累。
眼看著身體好了起來,無心便硬要離去,說要從省城坐了火車,穿鄭州奔雲南,去找人破了此篇文章。
老人們苦勸不住,李華便拉了他進了後山,一天後再回家中時,無心竟然又神采熠熠,收拾了揹包在李華和我的陪同下,由村長趕了大車直送到縣裡,當天便乘了班車奔省城而去。
老人們在無心臨行時送了伍百元路費,畢竟在當時如按他到了地方,火車費也不過一、二十元而已,無心是欣然的接納了,用他的話說不久後他譯完了文章還會給李華送將回來的。
看著無心對此行滿懷的希望,老人們也不便多言,只是再三叮囑他注意了身子。
無心上了去省城的班車絕塵而去後,我和李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