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在我的身後將我的肩膀緊緊地抓住了,手上的力道讓我覺得她有了些緊張。
“小侄女,你即然知道這些個字,那你看能不能幫我們翻了出來?”瘋夠了的無心恢復了常態,立時又一臉涎笑地對著紅紅道,可馬上又是臉兒一變:“這個不是我用的,是華子和他哥倆個的必學的東西,你不幫他們誰幫他們?”臉上又是一種平平的神色,好像此事再與他沒了關係一樣。
紅紅“哧哧”地笑了起來:“你不用給俺來這一套,就是來了俺也不吃。”
無心的臉色接著再變,顯得有點嫵媚對著我身後的紅紅魅笑著說道:“小侄女,別生我的氣,實在是這個事太大了,你怎麼樣都得幫了這個忙。”
我看著對面無心這種笑的模樣,只覺的瞬間頭髮絲都根根地立了起來,渾身發麻。
無心的這種笑從小到大的我還是第一次見著,而且是從無心的的臉上看到的。
如果無心年輕了五十歲,這個笑還可以說的過去。只是現在在這張老臉上,讓我覺的在炎炎夏日的陽光下,渾身寒冷的汗毛都要寒的直立了。
後來的我每次想起這種笑,都會不由自主地要渾身打顫。
面對我坐著的李華自是看不見無心那過於豐富的表情,死死地盯著我,臉上顯得很是怪異。
後來李華小心地問我當時出了什麼事,我的臉上有著一種讓他渾身發冷的恐懼,我才知道我當時的樣子。
我細細地將當日我看著的無心的神色告訴了李華,李華很是詫異。只不過我就是想用語言來形容也比當時的景差了太多,自是引不起李華太大的驚異了。
我身後的紅紅卻“啊”了一聲,轉身向門外跑去,無心也不由自已地楞在了當場。
我們幾個相互看了看,無心發愁的又坐了下來,盯著滿桌的陶片一言不發。
過了不久,校長大聲地呼喝著就進了門,身後跟著的紅紅從門外探進了頭向我們望著卻是不肯進來。
校長本就是半個苗裔,按他的話說是有著一半的苗人的血統,當年是被逼的無家可歸才一路上半討飯地逃到了我們村,冰天雪地的多虧老人們救了他,要不早已沒了命。
校長的到來讓無心開心地圍著他跳起了舞。
在無心看來,如果紅紅知道,那麼校長更是沒的話說,用他的話講是當時只覺的天下的幸福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天下的福氣都來到了他的身旁,天下的好運都到了他的腳下,天下的開心都到了他的頭上,這也讓在桌兒前靜坐的李華和我彼此看著張大了嘴痴呆了好一陣子。
我們從來沒見過無心跳舞的風姿竟是顯得如此的沉重。
一個胖胖的身子挺著個大大的肚兒一顛一顛地像在冬天裡孩童們滾的雪球,在校長的周圍滾來滾去。
校長到是一付極為開心的樣子,看著圍著自己轉個不停的無心,呵呵地笑個不住,好不容易地移動了身子,坐在了我倆個身邊,隨手拿了陶片看起來。
無心卻是一臉笑哈哈地站在了校長的身側。
“當時校長的表情也很豐富”,李華後來不住地搖著小小的頭回憶道:“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呆若木雞,一會兒眉開眼笑,一會兒如喪考砒,總而言之天下所有人的臉兒都集中在了他的臉上,那是一個絕。”
校長慢慢地將幾個陶片放在了一起,皺著眉又將另幾塊放在了一起,隨著時間的流逝,陶塊集中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直到桌上再也沒有一個散失的後,拍了拍手兒站起身來,一句話未說轉身出門就揚長而去。
無心呆怔怔地看了看我們,幾人目送著校長的身子消失在門外。
這時紅紅的頭終於再伸了進來,將我們幾個上下地打量了一番,才鬆了口氣似的輕快地走到了我的身邊。
我們幾個回過頭來,桌上已是一個大大的、用陶片堆起來的、很不規矩的陶書,上面顯示著游龍走鳳地文字,看起來似乎是很是流暢,只不過我們是無法認得而已。
無心張了張嘴看看紅紅又閉了起來,再張了張,又閉上,如此反覆,讓紅紅有所查覺後終於忍受不住。
“你要說什麼就乾脆地說了。”紅紅瞪著眼道。
“你說你家老爺子,明知道它認的我們我們不認得它,”無心愁雲密佈的臉上眉兒擰到了一起,用手指著陶書道:“他這一走,讓我們找誰能知道這上面寫了些個什麼?”說完還搖了搖頭,亂蓬蓬的髮絲在空中揮舞著。
“你真是不開竅,”紅紅撇撇嘴角道:“難不成就這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