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早已成了一個有力的武器,它發出的每一個音符都是內心的真言,只知不停的發洩著自已的情感,將這些年來的委屈和苦悶隨著樂曲盡數的撒向天空、撒向外面的世界,同馬嘯一起對著話筒大聲的嘶啞著嗓音吼叫著。
也不知同校友們將歌曲唱了多少遍,報幕的學姐緩緩的行到了我的身後,伸了手輕輕的拉了一下我的衣袖對著我焉然一笑,我頓時如同從夢中醒來般的看了馬嘯,馬嘯立時明白了過來,扭回身對著趙建用力的點了點頭,這時歌曲恰好又唱完了一遍,隨即臺上所有的人猛然在最的一個音符發出後齊齊的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歌聲和樂曲聲便嘎然而止,只有臺下的友們還在大聲的吼唱著。
報幕的學姐對著我笑了笑,緩步行到了話筒前剛說了聲“下面”即被從臺下發出的震天的呼喊聲淹沒。
看著馬嘯我笑了起來,不知怎麼竟然出了一身的大汗,心裡也覺的十分的輕鬆愉悅,再扭了頭向翠翠看去,她也正笑吟吟的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在燈光下顯的十分的嬌柔。
“元旦的鐘聲就要敲響了,”學姐不顧一切的大聲的嬌喊了起來,她幾乎吼起來的的聲音透過音箱頓時壓過了臺下亂喊的校友們的聲音:“讓我們一起數,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同學們,新年快樂。”學姐發瘋一般的對著話筒大叫著,她的聲音此時聽來有些讓人生狂。臺下的校友們一個個的隨著也大聲的喊著倒退的數字,等聽見學姐喊出“新年快樂”這個詞時,禮堂裡校友們已是幻化成了沸騰的海洋。
馬嘯看著我一笑,在震天的喊叫聲裡對著我大聲的道:“外婆。”
我一怔不過即刻明白,手指對著琴絃輕輕的一撥下已是踩下了吉它變音的踏板,一串音符拖著長長的尾音隨即在禮堂中響起,正是那首“外婆的澎湖灣”的前奏。
馬嘯將手中的貝司重重的撥出了幾個低音鼓聲便加入了進來,合成器隨即將絃樂緩緩的在禮堂中鋪開,清脆的銅鼓音淡淡的在絃樂中輕輕的擊出,一切顯的那麼飄渺和舒緩,人聲的合唱聲在虛幻般的樂曲聲緩緩而起。
我幾乎已是難以自持一時心緒有些飄惚,不由自己的行上一步到了話筒前對著話筒緩緩的唱了起來。
“晚風清拂澎湖灣白浪逐沙灘,沒有椰林追斜陽只是一片海藍藍,站在門前的沙灘上一遍遍懷想,也是黃昏的沙灘上有著腳印兩對半。”
心在沙灘和大海間飄浮,好像看見自已正赤著腳一步步的行走在金色的海灘上,感覺著細細而溫暖的沙從腳趾間湧上來柔柔的漫過了腳背,藍藍的海水裹著潔白的碎碎的海浪輕輕的湧到了腳下又輕輕的退去,藍天白雲下幾隻白色的海鷗正展開雙翅在海面上緩緩的翱翔,遙遠的海面上有幾點白帆正漸漸的遠去,淡淡的海風撫過臉頰讓心陶醉。
這一時只知有天地而不知有我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新的開始
同窗們一個個幾乎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歌曲的演繹中去,每個人手中或是身邊的樂器此時一個個也彷彿有了靈性,在校友們一浪高過一浪的狂呼及不斷響起的口哨聲中很快的將六首曲目奏了個遍,不管怎樣這時我們應該行下臺去了,文藝晚會畢竟有它的時間的限制,對我們而言我們也已經盡力了。
那位報幕的學姐仍然穩穩是站在臺側從滑樑上垂下的綢緞製成的幕布旁不肯到前臺來,這讓馬嘯有了些著急,不可能再將已演奏過的曲目再奏上一遍,眼看著最後一曲即將結束馬嘯更是急的滿頭大汗不住的向我使著眼色,我也只能是一遍遍的扭了頭去看那位可愛的學姐,學姐昂著頭笑吟吟的看著我就是不肯挪動嬌步。
音樂聲一停校友們的歡呼聲更是幾欲將禮堂的頂掀去,一個個幾乎均是站著對著臺上的我們伸著手臂狂叫不止,看來我們可真是要遇上些麻煩事了。
陳如君真是靈巧之極,雙手在鍵盤上如飛的彈起了鋼琴,所彈出的音符正是那首聞名天下樑祝的前奏,範軍高興的咧開了嘴提著小提琴到了臺前慢悠悠的將那段纏綿的故事用音符展現給了校友們。鋼琴和小提琴這一番合奏可真是天地相融恰如其份的讓我覺如的行雲流水般的美到了極點,不過此時還有其它的事作,和馬嘯慌忙的提著手中的樂器向報幕的學姐的身前慢慢的行著,當然主要的目的是不想讓臺下坐著的校友們發現我們只有這些能耐。
馬嘯先轉到了學姐身邊,當我隨後到時已聽著馬嘯對著學姐道:“大姐,你看我們是不是該停下來了?有些累了。”
學姐笑著看著馬嘯輕輕的搖了搖頭嬌聲道:“方才學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