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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話卻是向著一邊簌簌發抖的婦人說的。

看出那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婦人也不敢違命,抖著手接了去。傻子卻只道是要給他糖果吃,一邊咧了嘴呵呵傻笑著。畢竟是自己的哥哥,雖說是傻子,但終究是兄妹連心的。也不知這東西吃下去,會是怎樣的一個後果。抖著手半天,終究是遞不進那傻子張大了的嘴巴里邊去。心下又怕又急,那丸子就從手中掉了地上。

“大爺……”婦人戰戰兢兢的迴轉過身來,想要開口討個饒,卻只是抖得利害,吐不出半個字來。

這婦人也算是個中中的姿色,只是連年來操勞,過早地老去。此時臉上早也是淚痕密佈,在畏畏縮縮的神色之下,倒也有幾分別樣的惹人輕憐。

“細細一看,倒也長得還不錯。”那大夫模樣的人此時看了,只是冷笑一聲。鬆開了水滴,轉而摸向她的臉蛋。另一隻手抽出刀來,很是放肆地橫在身邊。

水滴只怔了一下,想要撲上去,卻被一邊的丈夫拉住了。眼見得妻子又驚又怕的卻不敢哭出聲來,只是可憐巴巴地看向自己的丈夫。初時還有些被侵犯的憤怒,但一看到那人手邊的長刀,再看得那人滿臉惡色,膽子就先軟了一半。再看得兩老也只是嚇得簌簌發抖,只是眼看著他。心裡卻只是忿氣。自己這麼幾年來,為這個家做得還不夠麼?這麼些人都無能為力,為什麼要叫他上前送死去。那是他們的女兒,是應該他們去上前解救的。

再說了,不過就是被別的男人碰了一下,他做丈夫的都可以大量的不去介意。她應該很知足了。更何況現在用她一人,可以換得這一家人的安泰——她早就不是完璧,又有什麼好裝模作樣的。說起來,要怪,就只怪她的這個水滴——孩子還在他手下掙扎著,想要撲到母親身邊去——更是惱火。竟反手一抽,不敢對那人反抗,卻把滿腔怒氣發到水滴頭上來,竟然是當場,教訓起孩子來,全不卻理會妻子在一邊苦苦的哀求。

早也知這種人沒有膽子違逆,大夫很是放肆的伸手就向婦人身上摸去,全不顧是在大天廣眾之下。一邊看著那家人只敢簌簌發抖,憤怒卻又害怕,又驚又急卻又毫無膽量的樣子,反而給了他莫名的快意。現在就只想任意的折辱這群賤民——反正他來的目的,也是不想這些人有任何一個留下去。

女子低低地哭泣,孩子全力掙扎,一家人無聲沉漠看著。可笑的是丈夫卻只是呵斥孩子的不是,而不敢去盡一儘自己作人夫作人父的職責。

只有那傻子,沒有吃到糖果,見沒人理會自己,一邊去樂呵呵的滿地找他的糖果,終是沒有找著。

他在一邊慢慢地調息著,試著凝結幻力。看著自己手中好不容易凝起來的淡淡的光芒——實在是太弱了。方才那番動作,耗去他幾乎全部的氣力。現在只是這樣的光刃,已經是他目前能力的全部。

可是他沒有辦法什麼都不做,就算是這家人待他也不是真的好心。就算剛剛險些被冒犯,遇到這樣的事,他也無法覺得是快意是出氣。就算是毫不相干的人,依著他的性子,也無法裝做視而不見,坐視不理。

更何況,他也不是沒有一絲勝算的。儘管只是微淡的一點。

伸手從一邊夠過只破碗,往地上摔去。

他手上無力,又是泥地,摔得幾下,才算是摔碎——這番響動卻也引起了那人的注意。轉頭向一邊的小屋看來,小屋又殘又破眼看就是住不得人的樣子,可是門上卻上了鎖。

那人也不向家人要鑰匙,拖了衣冠不整哀哀哭泣著的婦人近前來,一刀把鎖劈下。

正對著門果然坐著一人,見他拖了婦人進來,神色間卻是冷冷地,全然不懼他兇惡的神色。坐在地上不動。

“畜生!”

聽得面前冷豔的人不齒的罵了一句,清寒冷酷。他卻不惱。看向他身後散放的藥瓶,東西還在。

“我是畜生?”大夫惡聲惡氣地笑,在他面前把手伸向婦人身上——

“放開她!”面前的人說,聲音低沉,顯然是氣力不繼,卻又有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放開她?”大夫的手上更是放肆。一任女人無力的掙扎著。“憑什麼?”

得到的卻是想不到的回答。清清冷冷,無動於衷的聲音,彷彿說的是別人的事。

“我替她。”

眼前的人,確實是絕色,比女子還要清麗的絕色!淡淡的蒼白著,動也不動的坐著。

他不敢動,就是這樣不動,眼前也是一陣一陣的發黑。可是現在他不能昏厥——機會只有一次,稍縱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