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在了。
再留下來,也沒有什麼。夏樹轉身便急走開去,雖然各處都打點得萬無一失。但終還是要小心一些,整件事,都不要走露了一點風聲去。把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陰謀,用在了他的身上,居然是成功了。成功得讓人心裡邊,不自覺的有些空空蕩蕩。只剩得那一絲淡淡溫和的血香,在他下手的時候,沒有濺上血,只沾了一點點的香,淡無的香,縈繞消散著。
一路追著,一路消散著。一路低訴著。你從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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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神殿的臺階之時,不知道從何而來,從心底裡頭聽到有誰冷冷地笑得一兩聲,很有些玩味的意念,像是突起的清風,促不及防便輕輕地涼上一涼!然而四顧,卻又左右無人。
夏樹只怔得一怔,不知那聲音從何而來,一瞬間卻已經消失不見,彷彿那諷笑一兩聲,只不過是自己的幻覺一般,可又笑得那麼真實、清楚。
他再不猶豫,跳上最後一步石階,站在神殿之外的廣場上。站在這最接近於神靈的最高之點。
輝夜在立冕之後就從來沒有來過神殿。神殿,神靈,神昭,都已被冷落了很久。可是,這座神殿,卻依然靜悄悄地存在著,不容違逆、不容抗拒的威嚴著。
輝夜雖從不過問,卻是也只是默許著,忽視著,神殿中的神官祭司,卻也還是一樣的仍然保持著原來的禮儀。畢竟神靈在子民的心裡,始終都還是存在著,就算他在心裡如何的不認同,也沒能夠將這一座不知從何時開始就存在著的,安靜得出奇的宮殿連根的撥了去。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把一切都洗得乾淨。廣場上,沒有一絲風吹過,塵落過的痕跡。整座神殿在朦朧的日光中,彷彿一個活物,在晨光中帶了一點朦朧的安靜,以一種奇妙的表情,彷彿能夠與神靈慼慼相關的表情,等著他來。
就如同輝夜當初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