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相撞,濺起輕輕地光彩,火樹銀花。像是無聲哭訴。可是夏樹從來不聽,不曾好好聽過。
他的手抵在夏樹胸前,卻再也無力推開夏樹,只能是輕輕地按在夏樹身上。
被那寒一激,眼前的夏樹的臉卻清晰起來,冷冷地平靜著,冷冷地微笑著,冷冷地看著,冷冷地把那匕首——輕悄悄地推得更深入些,直到沒柄。
夏樹?夏樹!夏樹!
一時之間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眼中的光華聚而又散,像他苦苦掙扎的半生風雲,聚攏又消散。卻瑣是不敢相信,不相信!他不相信的事,他不讓它發生的事,他盡全力避免的事。為什麼?夏樹?
竭盡全力,卻只在夏樹耳邊,悄不可聞的吐出兩個字,如夢如囈,驚疑憂慮。是輝夜最後一次和夏樹說的話,是最後一次叫他:“夏樹?”
夏樹只是如同剛才一樣,細心的確認了匕首的刺入,輕輕地退開。一任他失了力,跌在床上。而心上刺著夏樹的刀。
退開,冷冷地笑。冷冷地告訴他:“是因為你殺了母后!是你殺了她!”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刺心(假相 永遠不要明白)
想殺我,要安安靜靜的來。
他雖然擔憂,就仍然提醒過夏樹。卻不想,一語成魘。
一切都是在一瞬之間,——安靜的發生,無跡可尋,避無可避。直至夏樹抽身退開,醒晨才看清楚眼前發生的一切,如同惡夢般,讓人不敢置信的事實。一時間卻是怔住,手足無措般地,彷彿千年的風雪在一夜之間無聲無息地降落下來,將人心結凍,冰寒一片。眼前只是如風雪一般讓人寒心的真實。
他終究還是在最後瀕死的時候,在心上。悄無聲息的捱上一刀,夏樹的刀。他所害怕的刀。最終還是紮下!
一怔之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要救他而忘卻了原本是想要他早早的死去,好求一個解脫。是的,原本是想要他以死為解脫,可是,絕不能是這麼一個死法。絕不能啊!他心心念念,為之掙扎,想要擺脫的命運,絕不能——居然還是發生!
然而撲上一看卻只是更悲哀的絕望。那刀下得極準極狠,冷冷地正刺在心脈之上,極深極冷。讓醒晨都不敢輕易的動上一動,動了,便會加速他的死亡,——如昭命所言,死在夏樹手上!
就算沒有他的傷,失血,傷心。光那一刀,也都可以確定的、肯定的要了他的命。更何況,是在這樣萬般虛弱的情況下捱上那一刀,也然是必死。
但擁著他向來冷冷涼涼的身體,感受著從他從心裡邊透出來的寒意,越來越冰。在瞬間。心裡急速的想著所學過的想過的各種方法,然而千萬個方法,卻再沒有一個,能夠再救得了他!改變不了——昭命!
那一刀,下的冷冰冰的,毫不記念他的好,就那麼暗暗的紮在他的身上,享受著生命在它之下柔軟的流失,無聲獰笑。刀子本來就沒有感情,自然不會知道輝夜對你的千般好。可是夏樹,你怎麼也會不知道,可以不記得,感受不到?本不是你的哥哥的人,代替了本應該守護你的卻做不到的人。對你有多麼地好?是那般的好!
夏樹!
惱怒在心底裡迅速的升騰。回頭,正見到後者正一臉冷靜譏笑的表情,悄悄地很快的從門口退出去。然而不待他有所行動。衣袖卻被什麼輕輕地牽了一下,力道不大,但卻讓醒晨再也邁不出一步去。
“不要……”身邊的人側倒在床上,手指拉住了他的衣角,力道輕柔得如同只是被輕風吹過,絆了一下衣角,卻是用盡了他的全力,也讓他走不了,動不了。
這樣子,你依然還是顧惜著他!他不是你的弟弟,他不記得你的好,他從來不替你想,他甚至還殺了你!可是你在消逝之前,卻還是想要保護他!
折過身來顧視,輝夜臉色也是近乎透明的蒼白,如同一個虛溥的氣泡,獨自的飄浮在空氣中,隨風不由自主的在天地中去留,染著七彩的斑駁,然而被風吹吹就要散了,再也無處去尋那麼一個相同的,一樣光華的去。
刀刃上的冰寒,在體內慢慢的化去——同化!一開始的冰冷麻木過去,痛楚開始撕心裂心,然而卻蓋不過神色間,只是一片滅頂的悲哀、憤怒以及——絕望。代替了他向來溫和淡定如同柔光一般的笑,以及溫暖。看著他,只是低不可聞模糊的一句;“是你……”
是我?他一怔。然而看著輝夜臉上絕望得近乎於憤怒的眸子,靜靜的卻看懂了,他再也無力說出,卻清清楚楚,悲哀的烙在眼裡的話。
他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