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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使使。此時善袖端了茶水點心進來,見他頭也不抬,正眼也沒有向自己看過來一眼。撅著嘴往桌子上東倒西歪的一放,不吭聲的蹭到了一邊。

紫砂壺被她隨隨便便的一放,在托盤裡晃了一晃,幸而沒倒,可是水卻濺出來的不少,把他面前的紙張弄溼了一半,字跡立即泅散開去。

“誰又招惹你不高興了?”微微嘆了口氣,卻是知道責怪狐狸也沒有用。自己把面前的紙張略略收了收。方才抬頭向善袖看來。

善袖混然不覺自己闖的禍。趴在桌邊,一手正撫著自己另一隻手腕。撅起嘴皺了眉挑著桃花眼怔怔看他。神色間卻是一半委屈一半著惱。此時見他這麼一問。本來撅著的嘴巴一撇——彷彿要哭。

“還痛麼?”他淡淡一笑,也不管痛也是被自己揪出來的。出手卻更快。伸手在善袖頸後昨夜被他拎過的地方輕輕一撫,很快又收了回來。昨夜裡他雖是不理不睬,可到底也被善袖鬧了大半夜,到底也沒睡好。這當口還是不要招惹她個沒完沒了的好。

他的手指極冷,就算是隔了衣物,也還有一絲涼氣透到了身上。善袖卻被這涼氣一觸,酥了一半。再被那精緻關切的神色一看,又軟了另一半。早忘了要哭。只顧眉開眼笑,一時也不聽他問了自己什麼。迷迷糊糊的只嗯了一聲。

“潯蜎來了?”藉著善袖出神的工夫,他也不在這事上囉嗦。看看一臉怔然的狐狸,漫不經心的問。

“嗯。”善袖還在那想念著他的手指,只是本能的回答。

“兩個人?

“嗯。”點頭稱是。

“靜池留了她們兩人用早飯?”

“嗯。”張大眼看他。

“你擋著不讓她們過來?”

“嗯。”撅嘴。

“所以靜池讓你請我過去?”

“是呀。”不甘心的開始眨巴眼。

“潯蜎拉過你的手?”他指指善袖的一隻手。似乎等不及善袖那樣慢吞吞的回答,一連串的只管問了下去。“你就跟人家翻臉了?然後被靜池攔下來?有沒有吃虧?……”

“嗯、嗯……啊!”狐狸一疊聲連連應著,突然叫了一聲。有些訝然的看他。“你跟在我後面偷看的麼?”

善袖的一舉一動他看在眼裡,狐狸那一臉悻然,咬牙切齒又思來想去拿疑不定的神色。沾染得的一身香濃。彷彿被蛇咬到般的護著手。再知曉善袖平日裡的性情,猜也能猜中個七七八八。那裡還用得著跟著她。若不是他看出來發問,這狐狸八成想閉著嘴巴混過去。只是當下也不跟她解釋。

“你去陪人家吃飯。賠個不是吧。”把一邊被善袖弄溼的紙拿過來,皺眉看看。卻也沒有說什麼。只細細的撕了,確定看不出上頭寫了什麼,才緩緩揉住一團。頓了頓,方才輕輕道。

“我討厭那隻妖精老打你主意嘛!我不去。我幹嘛要去?”善袖見他看著那模糊成一團的紙張微微有些不悅,心裡正有些不安。雖然知道他向來心性好,也怕他要責備兩句。正有些惶惑,可聽他怎麼一說,卻忍不住怪叫起來。只差就地打滾耍賴。“不去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說誰是妖精?妖精不正是你嗎?”潯蜎打的主意,倒未必是狐狸所打的主意。他淡淡的掃了狐狸一眼。閒閒的說著。“你若不去,就是我不得不去了!你現在裝的是我的丫頭,也算是我的人。若是你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自然我得出面賠罪——”

話說到這兒,善袖聽得那一句‘也算是我的人’,已是美滋滋地眉開眼笑,全然沒聽見去前邊還有一個丫頭二字。

看著時機已成,當下也不多說。再細細叮囑了善袖幾句,打發她一蹦三跳的想著那一句‘他的人’卻了。方才鬆下一口氣來。

鬆了一口氣,卻放不下心。掛念著水滴,可是又沒有機會同善袖提起來了。

而頭一兩日還說小竹情形不善要他過去,這第二天潯蜎就若無其事的登門造訪,卻也不提小竹如何。彷彿只是春日裡出遊一般的走動,不免有些草率'奇‘書‘網‘整。理。'提。供'。就算是小竹的傷其實對她來說並不算是什麼。可在這樣的時候,這樣的形勢下,做出這種叫人捉摸不出意圖的舉動來。場面上未免說不過去。

他排程的一半人手的安排,時間和行動要不要作些改變?

正想著的時候,又有腳步聲從外頭傳來。引得他抬頭來看著門口。

只因那腳步聲呆滯。一拖一拖的像很沉重般。直楞楞一路行了過來。

倒不是善袖去而復返,只是此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