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相同的宗族傳統,可是卻有著人族所不應該有的能力與壽命!就連在這個人族的國度都是個諱莫如深的存在,卻似乎同皇室宮庭有著千絲萬絛的關係。彷彿是這近一百年之間才突然的竄起來的。卻又從二十一年前那次實力懸殊的戰爭之後,除了幫世人對付妖邪之外,再不過問民間世事起來。彷彿得到了什麼滿足一般——
無論是什麼,到了仙族這兒,全都截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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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醒過來的時候,只看見呼燈姐姐守在身邊,見水滴醒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也不跟孩子多說什麼,取過一邊的衣服來給水滴換上。
昨天哭鬧了那麼一晚。這樣睡了一夜,如同做了一個不可置信卻無比真實的惡夢。傷心依然傷心,可卻再也無法像昨天那樣哭鬧出來。想跟呼燈姐姐說句話,卻才發現自己聲音啞啞的。只能抽抽鼻子無精打采的任由呼燈姐姐把衣服一件件的穿好。
一切穿好之後拉了他坐到桌邊。又從一邊端過碗粥來喂他。粥是早就做好的,只是一真放在熱水裡溫著。到他睡來也沒有涼,正好溫熱適口。粥裡邊放著極細的薑絲,還有細碎的百合。淡雅的香氣剛好蓋住了姜的辛辣味道,清淡可口。那樣的做法跟味道,只有他才有這般細緻的用心。
不由得就左右張望了一下。沒有看到他的影子,卻看見了放在一邊的包袱。那是誰的?
“我們先到別的地方去住一段時間,以後就跟著呼燈姐姐。”仔細的把一碗粥一口口餵給他。看著水滴張著還淚汪汪的眼睛東張西望的,輕輕地告訴他。說是怕那孩子被村人當作偉染源,要她帶著水滴到別處去避一避。其實也擔心還有別的麻煩找上門來。沒有他在,只呼燈一個人難以應付。
“哦。”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這進才發現呼燈姐姐把自己穿得圓滾滾的,確實是一會要出門的打算。
“我們收拾好就走吧。你家裡邊——昨天就已經安葬了。郡守大人料理得很好。你不用擔心。”呼燈頓了一下,還沒有出現這樣全家一同病死的。靜池說是為了杜絕後患,連夜就已經連同房子一道燒了。看著水滴不聲不響的,想想自己早就是自己孤零零地一個人。自然知道那種滋味。不由得覺得眼前的孩子可憐。伸手給他擦擦嘴巴。“沒關係,以後還有姐姐呢。”
“嗯。”本來還想回家去,現在聽呼燈一說,只覺得心灰意冷下來。水滴乖乖地由著她擦了嘴巴,剩下的小半碗粥,沒滋沒味的吃完。
“還有沒有什麼想要帶走的?”一邊給水滴梳順頭髮。本來東西她是已經收拾好了的,只是想起來再問問水滴,或者這孩子還有什麼想作個紀念帶走的也末可知。
狐狸留了一堆衣服錢糧下來。他更是用心,在這地方小心的藏了三處銀兩,以備兩人回來之後的用度。
那些東西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去在意。無所謂的搖搖頭,眼光卻看見面前的桌上,整整齊齊的放著他做給自己幾樣小巧玩具。這下子就如同在油上點起一把火。本來淡下去的種種事情一下子想起來。爹沒了,娘沒了。外公外婆沒了,就連平日裡只是傻呼呼的大伯也不在了。都是因為他見死不救!而且,爹還是他害的!
是誰把他的東西放在這裡?是誰?這樣的小玩意,比起親人來,算個什麼東西?誰會要他的東西!他以為這樣不會說話不會動的死物,抵得了爹孃麼?
“呀!”呼燈輕呼,還來不及阻攔,那幾樣小巧的玩意已經被水滴抓在手裡邊撕扯。“你做什麼?”
“我不要他的東西!”水滴氣呼呼的抬起臉來看她,忿忿的叫。手裡邊卻不停。光撕破了的還不解恨。又扔到地上用腳去跺。
“不要就不要。你也用不著撕了呀!”體諒水滴心裡邊難過,雖然覺得這孩子有些無理取鬧的意思,卻也不好得開口責怪。眼看著水滴又伸手去抓最後一個草結的小兔子。心下覺得可惜,急急忙忙伸手去搶。
一邊在心裡邊埋怨郡守大人也是多事,來拿他的毛皮披風也就罷了。還要把那一堆小玩具也帶進來,笑得人畜無害的,說是可以哄哄水滴。看現在的情形,那裡是哄,分明就是火上澆油還差不多!
“就是不要!”水滴一邊避著她。一邊努力的撕扯著。那柔草一莖一葉編得極為細緻,乾枯之後又堅韌。在他那樣的拉扯下也只是變形而已。他再次的咬了牙努力撕扯著,還是不破。
呼燈在一邊看得大急,乘他不備伸手來奪,兩邊一爭搶。倒正好把草兔子從中間扯開一個大口子。
“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