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疑惑問道。“若是投毒或者病種下在水源裡,有很多地方用的都是活水,可是疫病卻一直持續著,而且當地並沒有再出現可疑的人。”
弱水多河澤。疫情發生的地方,並不都是取用湖池之水。若是毒下在水裡,湖澤之類也就作罷,河溪裡的水去是一直流動著的,一次投放下去的毒,不會持續太長的時間,而靜池從疫病出現之時,就開始著人時時監查著所有在水源周圍出現的所有人,並沒有發現有任何再次下毒的可疑之處。但是疫情卻一直以一種很均衡的狀態發展著。只有不是毒的某些東西,才可能一直這樣持續著。
“水裡邊有跟那東西一樣的邪氣。或許邪靈也能夠造成這種類死病死的情況。”這樣子佈滿水氣的漫天大霧裡也有著的同樣邪氣。他輕輕的搖了搖頭,想起自己潛入湖底救出水滴時所看到的一幕。微微的沉下了臉色。“硯洄還在你的手上!去盤問他看看。——所有疫病發生的地方,都是他的所經之處!那應該不是毒!”
就跟硯洄的情況一樣,不是單純的毒,
一年前他在傷勢未復之下,竭盡全力也沒能把當時的惡靈消滅。後來偶爾尋到一絲氣息找去,卻碰巧入那御秘獄。順便帶出了用嚴峻的重重禁錮囚在密室中的從未見過的生物。看守那麼嚴密的地方的侍衛,必然不會用一般的兵衛,都應該是精必挑選過的死士。當時硯洄是唯一見過他的倖存者。然後硯洄因為被他放走的那個生物被追究,從而逃到弱水來。湊巧遇到他。緊接著疫情發生。都一一能夠連起來。
他在弱水,那逃走的惡靈不是不知道。可是這一年來都沒有再來招惹過他。反而是在他再次追蹤到那處秘獄放真諦走那生物生物之後,這一番事情才如影隨形接二連三的找上門來。或者目的並不完全是他,而是那奇怪的生物才是引發這一連串事情真正原因。
那東西似鹿非鹿,似馬非馬,在一團若有若無的光暈裡蜷縮著。非常安靜,卻有著一雙極清澈極極明亮的眼睛,不帶一星半點雜質的看人,有如初生小動物的眼睛一樣純淨,卻又似乎能夠看透世事一般。明若秋水,靜如秋水,溫和如秋水。
也有些像暗香的眼睛,也是這般的,彷彿看過了千萬世的風去變幻,卻還始終是那般的波濤不興的一雙眼。
暗香說過他之後會忘記的,可是他去依然記得當時所發生的事。在弱水遇到的暗香似乎是弱水的守護者,不知是神是靈。就如時那生物一般。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種族。可看來,對於對方來說,那生物比他殺了那醫士之事要重要的多。
——如是什麼稀有的上古之獸,倒確實是比他一個魔族要重要得多。
突然的覺得有絲疲倦。一開始就知道硯洄是從病情的發生地而來。弱水醫道更是比不上其它地方,各種小範圍的流行疾病也時有發生。當時只當是硯洄在逃避追殺之時不慎在途中染上。可現在想想卻沒有那麼簡單。先是硯洄的病勢跟別人不一樣。再有傷口上並沒有直接中毒的跡象。或者硯洄並沒有想到過自己也會中毒。那是在經常的接觸中被邪氣中的腐屍毒素侵襲所至——否則他絕不可能拖延那麼長的時間。
中毒若是湊巧,可是至於千里迢迢到弱水來遇到他就未必也是湊巧。甚至是不惜於用自己的性命來試探他。就連淺草大概也只是他用來打動他的工具之一。
可是一開始策劃這一切的人必然會知道,以硯洄當時的傷勢,再接觸到各種毒素必然會中毒!這一點,硯洄慢慢的也必然想得到。無論事成敗以否,都是存了要硯洄必死的意思。所以有時可以看見硯洄眼中有一絲一閃而過的必灰意冷。可到底是死士,還記得來找他的最終目的。硬的不成便來軟的,所以對他的態度前後轉變才會那麼大,讓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妥。
用這等的苦肉計,從頭到尾,原來都是在做一場戲給他看。所以硯洄才會在信誓旦旦的答應了他,永遠不再同淺草見面。之後不到幾日就同著淺草放上那把火,從而乘機走脫。而淺草,無論知情也否,都還是想出縱火的辦法來同那人一起逃出他的掌握。全然不顧那般烈烈的一場火,會不會真的把他燒死。
心裡邊陡然一涼,不敢再想下去。
“你是說硯洄有可能是投毒之人?先不論是不是毒——”靜池也隱約想到他所提到的這一種可能性。話說到一半,看著他神色微微的有些暗淡,住了口。想了想,終還是淡淡的嘆了一聲。“或者一開始,你就不應該救他。就算是看在真正的淺草和你同族的份上,你也不應該救他。”
“也許吧!”他輕輕搖了搖頭,心裡掠過一絲微微苦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