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本不就是要生火的嗎?”看著善袖分不清是大驚失色不是歡天喜地的滿屋子竄,也不理,徑自拉緊了大衣。
“對呀!我本來就是要生火的。”狐狸回過神來,看向他,卻眯起眼來笑。狐狸倒不念什麼同族之情,只是擔心他不肯穿而已。現下見他穿著,睡散的頭髮垂下些來,軟軟的堆在逢松的皮毛上,整個人茸茸的可愛。先忍不住就笑。
“你沒做什麼手腳吧!“看都不看,說起話來卻是一針見血的。端起粥碗來,很小心的試試味道。還好不是善袖煮的。才放心的吃。
“沒,沒沒沒。”狐狸連忙矢口否認,本來是想過,可是再想想自己的大陰謀從來沒有一個成功的,只得作罷。
“不餓?”狐狸遇早遇晚都是鬧著要吃要吃的。現在在一邊眼巴巴的看著他吃東西,不忍問了一句。
“我是成精的狐狸,就算是不吃東西也沒關係。再說,我先吃過了。”善袖還是不錯眼的看著。這話出口,叫狐狸一直後悔。知道她是不會餓死的,後來一遇到他自己沒心思吃,就再不去做狐狸的飯。
原來都沒有等等他醒來。聽著狐狸沾沾自得的自誇,心裡只是微微的冷笑。
“去看看外邊誰來了?”微微皺眉。
火盆裡火苗跳躍不定,引著光線明滅閃爍。可是抬起頭來,卻看見外面也有隱隱的火光跳動,還有低低喝罵的人聲,正是衝著善袖的家而來。
誰!誰好大的膽子,難道真想燒她的房子不成?好久都沒有人敢上門來惹事生非,狐狸悶得慌了。
“你這幾天有沒有做什麼?“看善袖一臉摩拳擦掌的興奮勁,忍不住就問,可想來要是真惹了什麼事,狐狸多半也是記不住宅區的。總不會是他睡下的這一天就惹事出什麼事來吧。
“沒。”果然善袖想都不想的一口回答他。
他點點頭,問他還不如自己想,邊慢條斯里的繼續喝粥,由著善袖一臉興高采烈的先出去。
看善袖蹦蹦跳跳的就出了門,倒也把一群看似氣勢洶洶要上門興師問罪的人先嚇了一跳。
夜色已經降下來了。山中霧大,一行人打著火把,在霧氣裡隱隱約約的,走在前頭的一個個橫眉豎目。一副要把人生吞活扒了的狠樣。
一眼掃去,十來二十個人沒一個長得上相順眼的。善袖先抬高了下巴就哼了一聲,再看看那群人手裡執劍燒符的,一副裝神弄鬼的打扮,偏又沒一分功夫到家,看在狐狸見多識廣的內行眼裡。忍不住就先吭哧吭哧的偷笑起來,也沒注意聽清人家忿忿的罵些什麼。
“好大膽子的妖女,到處害人還敢撒野!”看著自己人多,一人鼓起勇氣喝罵。
善袖只管笑,他卻細細聽著,外邊幾人卻是滿口妖孽什麼的罵不絕口,隱隱約約的是在說他們害人什麼之類。片刻也聽出個事情的大概來。
這兩人一個是來歷不明沉默冷淡的絕色魔族,一個也同樣是來歷不明成天盯著男孩子胡鬧成性的小姑娘。偏還兩人同住著,四下裡也不避嫌。無論那一條,都是世人眼中的大忌。
平日裡卻又看著這兩人在衣食住行之上,都是手頭豐裕。就連狩獵採食,都見得比各人家要好上些。而自從遷到此處,多少也是諸事不順,眾人迷信,平日裡看著這兩人就是諸多不滿。再加上有嫉恨之人從中挑撥,更是把種種逢災遇禍的事端一併記到兩人頭上。
反正看著自己和善袖,什麼災星禍星掃把星,都通通是了。這一番興師問罪。能撈多少好處是多少,或者能把人趕走了更好。
看那眉眼花花的小丫頭還只顧笑著,理也不理,大大失了上門斬妖除怪的人的臉面。先前尚有人遲疑著不信這兩人送些食物救濟,竟是為了害人。現下看善袖樂不可支,看在眼裡分明卻是幸災樂禍。不由得就信了三分。已有人再也忍不住,伸過手來想揪狐狸的領子。善袖眯著桃花眼不懷好意的笑,等著他手伸過來。長那麼醜的臉的人,也敢動她一根小手指頭試試?
“還有另一個,一把火先燒了房子,看他還能不能躲在裡邊不出來?”一邊有人還在嚷嚷。可不等話說完,眼前一花,只見著伸手去揪善袖的少年卻猛向自己砸過來,還沒讓他看明白過來,兩人已經重重跌在一起,半天爬不起來。
“剛剛誰說要燒房子?”他閒閒的負手在善袖身側立著,有意無意的擋著善袖些。溫文爾雅的帶笑問著。“找我有事?”
眾人就看著他那麼閒庭信步的出來,就那麼在善袖身側一站,都沒看見他的手動一下,那人卻不知怎麼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