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站在馬廄裡,光著上身,猶如個黑鐵塔,正跟著一匹馬說話呢。
這位不是別人,正是武安福從別人那裡贖出來的放牛人羅士信,賈柳樓上雖然也有他一份,可是羅士信腦子糊塗,除了武安福的話,誰也不聽。他有一身雄闊海也自嘆不如的力氣,倒也沒人敢小瞧他。武安福對他寵愛有加,由著他每天大吃大喝,遊手好閒。羅士信在軍營裡待的無聊,總喜歡到處轉悠。這日也不知怎地,晃悠到馬廄這裡,一眼就瞧見馬廄裡添了幾匹馬。他放牛出身,看見馬兒心花怒放,上前來逗弄,就見馬廄裡有一匹馬生的十分奇怪。這馬十分高大,筋骨壯實,最奇怪的是一身的花紋如同猛虎的斑紋,斑駁有致,十分漂亮。而最奇怪的是馬的頭上突兀的生出一朵毛來,這毛沖天而立,好似一根角。
武安福就聽羅士信口中呼喝道:“嗨,我說馬兒啊,你那毛毛生的真奇怪,我想摸摸,你可別踢我啊。”說著就要過去摸呼雷豹頭上的毛。武安福心叫不好,羅士信手裡沒輕沒重,若是把毛給揪了下來,這馬可就廢了。他心裡焦急,張口要喊,卻見羅士信的手剛伸過去,呼雷豹口中吭哧一聲,前腿飛起,照著羅士信踢了過去。呼雷豹十分高大,這一腳之力足有幾百斤,尋常人被踢到,只怕當場骨斷筋折,內臟破裂而死。不過羅士信可不是一般人,他不但力氣大,反應也快,一見呼雷豹踢過來,口中罵道:“畜生,叫你別踢還踢。”伸手一撈,兩手有千斤的力量,竟然就將呼雷豹的兩條前腿給握在手中,呼雷豹力氣比不過羅士信,掙扎不過,撲通側倒在地。羅士信哈哈一笑,上前就去揪呼雷豹頭上的毛。武安福大叫道:“我的親弟弟唉,快住手啊。”
羅士信就跟沒聽到似的,到底一把抓了過去,笑道:“這毛真硬。”說著一揪,這一下可不要緊,就聽呼雷豹口中咆哮一聲,猶如龍吟虎嘯,震耳欲聾。羅士信哎呦一聲,坐倒在地,瞠目結舌道:“這是怎麼回事?”
武安福快步走進馬廄,仔細一看呼雷豹頭上額毛沒事,不過大概是被羅士信給弄疼了,有點害怕。武安福心裡暗笑,看來這馬不用馴服了,有羅士信嚇唬它,一定老實的緊。
武安福蹲下身來,在呼雷豹的頭上輕輕撫摸,口中道:“馬兒啊,以後就跟著我如何?
保證你好草好料。“
呼雷豹天生異稟,從來都是欺負別人的主,哪裡遇到過羅士信這樣的莽人,被嚇壞了,叫武安福這一愛撫,乖乖的哼了一聲,倒是十分的溫順。
“哥哥啊,你咋不摸摸我呢,我也嚇著了。”羅士信緩過神來,頗有不滿的道。圍觀眾人大笑起來,武安福聽了,起身道:“兄弟,我可告訴你,你以後不得欺負呼雷豹。”
羅士信撓撓腦袋,哼哧道:“原來他叫呼雷豹啊?叫的真響,你以後叫我跟它玩我都不千。”
這是呼雷豹已經爬起來了,溫順的站在武安福的身後,下時斜眼瞪著羅士信,似乎知道武安福這個靠山可以對付羅士信這個大魔王。李靖等人看的大笑,候君集走南闖北,聽說過一些這種怪馬,道:“少帥,聽聞這種馬萬中無一,叫聲怪異,臨陣對敵時能嚇住對方的戰馬,是在是難得的寶馬啊。”
眾人剛才見識了呼雷豹的吼聲,也都嘖嘖讚歎。武安福笑道:“此馬這樣靈異,當然要送給英雄,誰若是喜歡,就上來認馬。”
眾人都是愛馬之人,一聽之下,心都癢癢的。雄闊海道:“搶來的時候我怎麼沒發現這馬如此厲害?要不是我和黑煞獸配合的久了不忍換馬,還真要騎騎這傢伙。”
武安福看眾人都只是羨慕,沒人上前,便問李靖道:“李靖,這馬就你來騎吧。”
李靖擺擺手道:“我武藝平常,就算騎了他,也打不過厲害的武將,這馬還是需要真正衝鋒陷陣的猛將來騎。”
一旁孫思邈道:“少帥,我看就不用謙讓了,此馬看樣子對少帥你十分信任,不如少帥就騎它吧。少帥的汗血寶馬也是良駒,讓給李靖也不算辱沒了英雄寶馬。”
武安福其實心裡愛呼雷豹要死,為了籠絡人心才忍心送人,見大家都異口同聲的同意孫思邈的話,便也下客氣,收了這蓋世無雙的寶馬良駒。
正文 第206章 東邊我的美人西邊黃河流
馬蹄聲狂亂,一身戎裝飛奔數千裡的信使來到遼東大營時,已經是七天七夜沒有下馬,當兵部侍郎,掌管軍機秘要的斛斯政被衛兵叫來看這信使時,他已經氣息奄奄的躺在營房中了。
“大人,這是從此人身上找到的書信。”衛兵頭目將信使身上找到的一個竹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