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誠墾真摯,沒有半點虛情假意,琴伯一時也找不到話辯駁。
水驀步步緊逼,用一種開玩笑的方式追問道:“伯父難道怕我跑了?”
琴伯忽然扶案而起,瞪著他喝斥道:“你這是甚麼話?自從你到了這個島上,我把你當成親人一樣對待。”
水驀頓時語塞,想起島上生活的日子,琴伯對自己的確是呵護有加,那位溫情一直銘記在心。
“我的話重了,伯父請見諒。我在這世上沒有親人,您和悠悠算是最親的人,我希望能為悠悠做些事情。”
“我不是想把你困在島上,但現在不比以前,你也不是靈體,你這樣的能力行走在秘境大陸上會非常吃虧,我是擔心你的安全。”
水驀輕笑道:“大不了一死,您應該知道聽證會前後發生的事情,我幾次遇上殺手,幸好逢凶化吉,可惜連累了一個朋友替我中槍,至今躺在病床上,這次來秘境大陸除了希望可以把那些海盜都趕走,還有避難的意思。”
“嗯!我都知道了,想不到外界這麼亂,居然動用了暗殺這種手段,世道真是變了。”
水驀一直在留意他的臉,故意提起暗殺事件也是想從他眼中找到一些端倪,然而琴伯城府極深,臉色沒有半點異樣,不禁有些失望。
“您的意思是同意我去找甲卯?”
“好吧!既然你說的誠墾,我也不好阻攔你。”
水驀原本並不指望他能答應,沒想到居然真的點頭了,倒有些意外,越發摸不清琴伯真實身份了。
“病勢不等人,明天我就回秘境大陸,聽說跟我來的人都被安排在副島上,請您派人把他們接過來,有他們保護,即使有人心存不詭也不怕了。”
“悠悠那邊你自己去說,你剛剛才答應了留下陪她,現在又要走,我怕她會傷心。”
“救命要緊,何況我也不可以帶著她去秘境大陸。”
“這樣吧!你陪她三天,然後再走。”
“好!”
帶著滿腹的疑惑,水驀走入了琴悠悠,床上的少女沉沉地昏睡著,失去的光澤和笑容的臉卻透著一種安祥。
“水驀,坐吧!”
“伯母!”
“噓――小聲點。”琴夫人走到床邊慈愛地看著女兒,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好久沒有睡得這麼好了,因為你來了所以特意高興,心情也輕鬆了,估計這一覺醒來能多吃點東西。”
溫馨的畫面讓水驀倍受感動,衝口而道:“她會好起來的。”
“借你的吉言,不過我相信只要有你在,她就一定會康復。”
“我過幾天就去秘境大陸找高手來給悠悠看病。”
“這麼快就走?”琴夫人吃了一驚。
水驀點點頭道:“路途不近,來去只怕要一個月,悠悠的病不能再拖了。”
“這倒也是,只是苦了我們悠悠,好不容易把你盼來,還沒見幾面就要分開了。”
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水驀哪能不明白,只是不知道怎麼回應,尷尬地笑了笑。
琴夫人卻不肯放過他,盯著他追問道:“聽你伯父說,你在外國有了女朋友?”
水驀最怕這種場面,比應付千軍萬馬還要頭疼,支吾了半天才吶吶地應道:“也不知道算不算。”
“我們悠悠怎麼辦?”
“這個……伯母您恐怕是誤會了吧!悠悠年紀還少,剛剛才過十八歲,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何況她早就有了心上人了。”
“那個叫博海的吧?我知道,都是那混蛋把悠悠害成這個樣子,我饒不了他。”平素親和嫻淑的琴夫人竟流露出殺氣騰騰的眼神,房間內的空氣竟也似低了幾度。
水驀大吃一驚,此刻的琴夫人絕不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這股氣勢竟一點也不輸給琴伯,甚至更加鋒銳逼人。
“水驀,你伯父對你這麼好,意思你也應該清楚,悠悠也把你當成親人,如果能有你照顧她,我們二老會很放心。”
“您放心,無論出了甚麼事我都會像妹妹一樣照顧她。”
“你……”琴夫人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輕輕地撫摸著女兒的削瘦的面頰,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起身離開了房間。
琴伯果然守信,第三天把甲未七人接到了主島,並立即隨著水驀登上早已準備好的帆船,帶著足夠的馬匹和物資再度前往秘境大陸。
甲氏兄弟根本不知道中間發生過甚麼,原本是興笑采烈而來,上了船見到水驀陰沉的表情才知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