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仇勾起險惡的嘴角,將手中的金鞭橫了過來,一圈圈得纏在琳兒的腰間,把她和那寒鐵柱捆綁了個結實,“我只是想拿鞭子當麻繩,你別太激動啊。”說著,隨手甩了琳兒一個巴掌,惡狠狠地道:“打她?太過便宜!”
琳兒急得哭了出來:“楊大哥,你不要管我。我知道那是你生命的籌碼,若給了爹,你的大志就難以實現了。”
“琳兒,你真是迫不及待啊。”楊雲仇壞笑著,伸手在琳兒衣領處一拉,登時扯落琳兒一大片衣衫,那皓如凝脂的玉背立即袒露出來。
“還真是誘人呢。”楊雲仇的唇邊漾出了一抹yín笑,挑眉問:“青龍,你要是再不動筆的話,我就將琳兒的衣裙一片片地剝落乾淨,如何?”
“夠了,我寫便是。”楊樂天紅了雙眼,彎腰拾起毛筆,黑墨點上白紙,第一句卻不知道如何下筆。
“嘶啦”又是錦緞斷裂的聲音,楊樂天驚覺抬頭,白虎正攥著琳兒的衣衫偷笑。如今琳兒上半身僅餘下一個繡兜,整個背部完全裸露出來,冰肌瑩徹。
“你住手,我不是答應你了麼。”楊樂天握緊了拳頭,向桌面重重砸去。
楊雲仇將手上的衣衫貼近鼻息,幽幽地吸了一口香氣,又看向籠中劍眉高蹙的楊樂天,笑了笑:“沒錯,你是答應我了,但我沒見你動筆啊?”
鬢雲亂灑,掩住了緋紅的面頰,**的脊背在yīn冷的牢房中微微顫抖。屈辱令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子抬不起頭來,然而,她卻止住了哭音,任淚水無聲的淌落。她隱瞞自己的身份在先,已經對不起樂天,她不能再次成為樂天的負累……
“楊大哥,求你不要寫,琳兒不值得你這麼做。”
淡淡的話音迴響在死寂的牢房之中,雖是極力的勸阻和乞求,卻帶著疏離的悲傷。
“好,我寫。”楊樂天沉重的點了點頭,強忍住眼中翻騰的淚花,提筆寫道:“煙雨朦朧,始自六絕……”
“楊大哥,琳兒求你,不要寫啊……求你,不要寫……”琳兒淚如泉湧,用力拍打著寒鐵的囚柱,這一掙便牽動整條鐵鏈,發出一連串叮裡哐啷的脆響,直震得眾人鼓膜嗡鳴。
楊雲仇負手而立,虎視眈眈地盯著囚室中那隻抖動的筆桿。
楊樂天強壓住悲憤,憑著記憶,一字一句地寫下那本家傳秘笈。忽的鬱結在喉,哇的一口黑血吐在地上。然而,他終是憑著那顆朱丹硬撐,伏案而起,腦中卻有些恍惚,這下一句的口訣,逐漸模糊起來,筆尖觸到宣紙,印出一大滴的墨汁來。
“啊——”琳兒尖利的慘叫聲,鐵鏈嘩嘩的撞擊聲,駭得楊樂天心驚肉跳。
楊雲仇見他筆下猶豫,便在琳兒光滑的脊背上開了個口子。鋒利的匕首斜斜地劃開雪白的肌膚,鮮紅的血液順著刀鋒汩汩而出。
寒刃深深地嵌入皮肉,白虎手下的動作卻是極慢,一寸一寸地緩緩下割,他就是想聽琳兒撕心的慘叫,想見楊樂天心痛yù絕的樣子。
“住手!住手……”
楊樂天聲嘶力竭的喊著,白虎卻置若罔聞,刀下毫不手軟,緩緩撬動起寸寸皮肉。
琳兒戰慄著,尖叫著,聲音漸漸沙啞,但一切都於事無補。脊背的皮肉本是不多,這條長長的斜口,從左肩一直蔓延至右側腰際,深可露骨。
由於腰間被縛,琳兒只得以腕間與那鐵環相較之痛來轉移背後的痛,但這種以痛止痛之法,作用僅是微乎其微,琳兒還是痛得生不如死,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地輕顫著,淚水夾著汗水漸漸淹沒了她的意識,在白虎收刀的一瞬間昏死過去。
“白虎,你發什麼瘋啊!”楊樂天渾身顫抖著,雖是拼勁全力的一吼,聲音卻極其微弱;內心已是心疼至極,他情願代替琳兒受人宰割。
楊雲仇殘忍和嗜血的本xìng暴露無疑,冷冷地道:“我這是幫你找些動力。你只有繼續寫,琳兒才不會再為你所累,否則我打算在這裡畫朵梅花。”
他用匕刃敲擊著琳兒的脊背,又故意在傷口處戳了幾下,琳兒被疼得驚醒過來,嗷嗷地痛呼。
“小云,不要再錯下去了。”牢內的人忽然停止了吼叫。
“你是在叫我麼?”楊雲仇詫異回頭。
“對,小云才是你真實的身份,即是我的親生弟弟——楊樂雲。”
楊樂天緩緩地說出來,有些痛苦地閉了下眼睛,睜開時正看到楊雲仇一臉驚愕地看著他。
………【第十章 兄弟相認】………
“痴人說夢!我從小就生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