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一字一句都飽含著你的真情啊。”
“是何物毀了啊?”
一個渾厚可怖的聲音響徹在yīn森的地牢中,琳兒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甬道盡頭,陸峰威風凜凜地走來,在囚室間駐足,霸道地立於二人之間。
………【第九章 辣手摧花】………
地牢內,寂靜如死。
楊樂天沒有睜開眼睛,只是聽到沉穩的腳步聲,和那均勻有力的呼吸聲,便已斷定陸峰已將那rì包中之毒全部逼出,恢復了往rì的氣息。
“哐啷”,陸峰飛了一個眼sè,身後的楊雲仇順從地轉動了楊樂天牢門的鎖,卸下粗壯的鐵鏈。
敞開牢門,楊雲仇放進兩名使者。一名使者搬來一張四方的桌子,另一人隨後抬了張椅子,放置在囚室正中;他則親自端來文房四寶,整整齊齊地碼在桌上。
低頭藐視著腳下狼狽的青龍,楊雲仇yīn邪一笑,俯身去提拽楊樂天,本打算用上十足的力氣,不想竟會像抓只小貓一般輕鬆。
鄙夷的目光下,滿是一張嘲笑的臉,楊雲仇無需隱藏這份沾沾自喜,事實證明他是贏家。
寬大的手掌壓向肩頭,楊樂天被死死地按在了椅子上。
“青龍,做你該做的事情!”楊雲仇冷厲地道。
楊樂天大口地喘著氣,低頭看著桌上的文房四寶,眸中有了似笑非笑的光。
墨已是事先研好的,楊樂天顫顫巍巍地抓起筆,在濃黑的墨汁中甩了幾下,提筆在紙上寫出“煙雨六絕”四個大字,平rì端秀清新的字型被寫得七扭八歪,倒有幾分靈動之美。
炯炯的神光貪婪地注視著白紙黑字,陸峰滿意地點頭:“你倒是挺識時務。”
楊樂天收了筆峰,將毛筆狠狠地擲在地上,憤然道:“你要的東西已經寫完。”語尤未了,額上斗大的汗珠滴落到紙上,化開了最後一個“絕”字。
陸峰神光一蕩,看著那個被化開的“絕”字緊緊地咬了牙,臉上頓時變得鐵青,沉聲吩咐:“仇兒,把琳兒給我拉出來。”
“是,義父。”
琳兒恍然間有種不詳的預感,驚恐地想掙脫白虎的束縛。但以琳兒的縛雞之力與他抗衡,是決計不會有半分的勝算。
楊雲仇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琳兒的手腕鉗住,用二指掐住她後頸,把整個人從囚室裡拖將出來。
眸中殺機四溢,陸峰抬頭看向楊樂天,冷叱:“本尊要你寫出煙雨六絕的武功招式,不得有一字錯漏,你可是聽清了?”
“你拿自己親生女兒的xìng命相逼,還真是可笑。”楊樂天笑了笑,忽然白了一眼琳兒,語聲冰冷:“我已經不愛她了,她的命與我無關。”
“哼,你已經不愛她了,不愛她了……”陸峰重複著楊樂天的話,轉身面對琳兒和楊雲仇。
看到琳兒眼中清靈的淚花,陸峰居然語重心長地安慰:“女兒,你不用心急,爹會證明給你看,他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謊言。”說罷,他用餘光睨向白虎,冷冷地吩咐:“仇兒,怎麼做不用為父教你了吧。”
“這個……不用顧及她的身份麼?”楊雲仇猶豫著。
“不用。”陸峰大聲地說出這兩個字,一臉的戾氣。
“孩兒明白。”
楊雲仇的嘴角揚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那絕對意味著什麼,楊樂天此刻看得很清楚,心裡猛地抽痛了一下。
陸峰轉過來,親自將楊樂天的牢門重新鎖上,冷笑:“青龍,你有心情就慢慢看。”他壓低了聲線,把鎖頭一甩,轉身離開了地牢。
這時,楊雲仇抵住琳兒的背心,猛力一推,迫使琳兒的面頰貼上這冰冷的寒鐵囚柱。
琳兒剛感到那刺骨的寒意襲入脖頸,但聞“咔、咔”兩聲,玉腕上又多了一對鏽跡斑駁的鐵環,鐵環上各連有一條鐵鏈,約有一丈來長。
兩道白光閃過,鐵環上的鐵鏈被一左一右的高高掛起,用飛鏢釘上了高牆,琳兒的雙臂瞬間被鐵鏈抻開,她用力一掙,鐵鏈與那寒鐵囚籠相撞,叮噹作響。
這樣一來,琳兒就完全被束縛在她的囚室之外,與楊樂天的囚室相背。
楊樂天默默注視著一切,此刻見白虎從袖筒中抖出金鞭,他再也按捺不住,驚呼:“你不要打他!”
楊雲仇嗤之以鼻,回頭道:“哼,這就捨不得了,好戲還在後面,你還看不看,不想看的話就快動筆。”
“你要做什麼?”楊樂天緊張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