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做,越會挑起那些神木的貪婪yù望。
眼看又有無數的怪莖向著她們姐妹逼來,“唰——”飛鳥一刀閃掠,披荊斬棘,力護著姐妹二人。
“咔、咔、咔!”,幾根怪藤嘶嘶游回,垂頭喪氣般地縮回土壤。
是何種力量斷絕了怪藤的前仆後繼?楊樂天回頭一望,尖銳的目光盯上了那柄空中翻飛的大刀,刀口黝黑,在暗夜般的神木林中卻能迸發出閃電般的光芒。這光炫亮刺目,仿若要吞噬一切黑暗,給大地帶來光明。
站定當場,飛鳥注視著這些怪藤迴游,手中那把沉重黝黑的伏魔刀,隨著他沉重的喘息在空中輕顫,閃著jīng亮的光。
“好了,好了。那些怪藤都回去了,你不用怕了。”琳兒拍拍香香後背,可香香仍不敢抬頭,怯怯地問:“真的回去了?”
“嗯,真回去了,姐姐還騙你不成?”
香香“喏”了一聲,一抬頭猛然見到倒在血泊中的蔡將軍,臉sè立即驚變:“蔡將軍?他……”
“蔡將軍……”琳兒和飛鳥這才注意到趴在地上的蔡蒙。飛鳥上前一拍,那強悍的身體“咕嚕”一下,仰面翻轉過來。但見他滿臉是血,怪藤從他的鼻孔穿去,又從眼睛裡面鑽了出來,一隻眼珠被頂出,半懸在眼角,另有一支藤蔓從右耳入,直插後腦的死穴。
“死了!”飛鳥無情地宣佈著。
見到這般恐怖地死相,香香頓時嚇得面sè蒼白,手按上喉口,開始不住地狂嘔。她的淚不知道是怎麼落下來的,只感覺胃裡一陣陣痙攣,難受得她都忘了恐懼。琳兒也不忍直視,擋在香香面前,用身體遮住妹妹的雙眼。
“咳咳……”楊樂天又咳出血來,這次他小心地咳在了手裡。
心臟跟著丈夫的咳聲揪了一下,琳兒略一遲疑,側頭看向飛鳥:“你幫我先看著香香,我要替樂天施針!”
“現在麼?”飛鳥詫異。
“對,就是現在。”琳兒從懷中掏出布包,攤開來看,一根根細小而jīng亮的銀針插在其中,正是微生霧當rì木屋所贈。
本來在銀針刺穴之前,是要先行在火中淬一下,以防傷口感染,但在這神木林中生火,無異於是引火**,不知又要招來多少怪木的襲擊。可是現在不施針,她的樂天根本挨不過這深入骨髓的寒氣,走不出神木林。出於無奈,這些針琳兒只得將就一用。
撩開楊樂天的衣襟,立時有一陣yīn寒欺來,令那光滑堅挺的脊背微微戰慄。琳兒皺眉,心臟跟著一抖,又咬了咬牙,捏起了一根銀針來。由於她學藝不jīng,隔著衣物難找準穴位,這回只得狠心讓樂天忍耐一下了。
“啪啪啪”,琳兒拍拍楊樂天僵直的脊背,讓他緊繃的肌肉先放鬆下來,之後將針的末端戳在穴位之上,旋轉幾周,“嗤”地猛力刺入,楊樂天的身子跟著一挺,那劇痛瞬時順著穴位竄出,擴散至四肢百骸。
“呃……”又是一針,楊樂天儘管早已習慣每rì銀針過穴,強抑痛苦,但在那種灼骨般的煎熬下,仍不由發出低低的呻吟。
八支銀針,穿入八大要穴。琳兒一根一根地去刺,那痛也一次又一次地在丈夫體內翻湧,她心裡明白樂天的苦,卻唯有硬著頭皮去做。唉,怪只怪自己醫術拙劣,若能有如醫仙一般的功力,八支銀針瞬間齊發,那該有多好……
八針施完,琳兒為樂天重新整理好衣袍,縷縷青絲都被汗水浸透,濡溼地髮絲貼在面頰之上。琳兒卻是笑了,因為她總算在那張蒼白的面龐上見到了霞光。
“神教聖地,擅入者死”,這塊石碑經歷風霜雪雨,屹立不倒。
踏出神木林,眾人終於又迎來了和煦的chūn風,當真是吹寒送暖,爽氣怡人。楊樂天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然而,當他看到石碑後走出來的人時,剛剛揚起的嘴角又斂了回去。
然而,見到這個身影,楊樂天身旁的人只會比他更加激動。飛鳥提著大刀,一個箭步衝上去,喝問:“落花,你又來天神教害人麼?”
“害人?”落花收起了她的風情萬種,擺出一副弱質芊芊之態,柔柔地問:“飛鳥,原來我在你眼中一直都是這麼個毒婦麼?”
飛鳥目光冷酷,毫不猶豫地拔出大刀,叱指落花:“對,就是毒婦!你給我聽好,你若再下毒害人,把江湖攪得腥風血雨,休怪我刀下無情!”
落花臉sè一變:“你又動心殺我?你殺了我一次還不夠,不用劍就改用刀?”她輕揚著臉,直視著飛鳥,秋波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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