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現場直播,你和觀眾們打個招呼吧!”
“穆少,你今天為什麼會來旁聽這場庭審?能向我們說說嗎?”
“聽說覃家和穆家之間的關係很密切,那這次穆家是打算幫他們開脫免罪嗎?”
……
一連串匪夷所思的問題,讓穆錚無法理解,心裡也煩得很,他轉頭給穆家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們立馬上前,將那些人往外推。
穆錚與顏敬軒二人若無其事地往裡面走,在候審室見到了覃明城父女,兩人臉『色』蠟黃,比之前不知憔悴了多少。
“喲,覃小姐,幾個月不見,你怎麼變成這個鬼樣子了?”顏敬軒一見他們便開口嘲諷,“沒了子宮,連顏值也不要了?”
給顏敬軒一下子撞掉孩子撞掉子宮的事情,本來就是覃薇心頭的痛處,誰都觸碰不得,偏偏顏敬軒這禍害,見她一次提一次。
“顏敬軒!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畜生!我跟你拼了!”她吼一聲,一瞬間從椅子上彈起來,不由分說撲向顏敬軒。
這個魔鬼般的人,是覃薇這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顏敬軒眼疾手快,死命抓住覃薇的雙手,讓她動彈不得,而後再狠狠往後一推,她一個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
“一會兒要進法庭了,我不想讓我自己破了相,你悠著點兒吧,這是法院,**律的地方,咱們那點兒私人恩怨,私下裡再說。”
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情,顏敬軒也始終一副吊兒郎當雲淡風輕的樣子,他總用最溫柔平淡的語氣,說出最惡毒的話來,表面上溫和可親人畜無害,背地裡那些殘忍的事情全是他乾的。
覃薇怔怔地看了他半天,許久,居然掩面哭泣起來,本來她現在的模樣就醜得不能看,一哭更醜。
法院負責治安的武警同志聽到這裡有動靜,過來看了一眼,一臉嚴肅地警告覃薇道:“女士,這裡不允許大聲喧譁。”
掃了一眼,看見她和覃明城身上的囚服,那小哥哥的臉『色』更加不好看,厲聲說了一句:“馬上進法庭受審的人了,還鬧什麼?有本事一會兒去跟法官鬧啊!”
覃薇終於噤聲,安靜如雞不再哭了,也不再說一個字,她可不想還沒被定罪就被一槍崩死在這裡。
雙方等了一會兒,有人將覃明城與覃薇押著帶進了法庭,穆錚顏敬軒兩人優哉遊哉地跟在後面,進去了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開庭。”法官一聲令下。
覃家父女對槍殺穆老爺子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但是拒絕承認自己家後山埋著的那個人也是他們殺的。
罪加一等的話,一會兒判刑當然判得更重。
“不肯承認?”吳法官一臉玩味地瞧著這對父女,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錘子一落下,“把證人請上來。”
有武警同志押著幾個混混模樣的男人到了法庭上,父女倆仔細看了看他們的臉,嚇得臉『色』慘白。
這是那天和死者一起來要債的兄弟們!是他們親眼看著覃明城把他們的老大殺死的!
覃明城和覃薇隔得很遠,兩人沒辦法直接交流,卻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焦急和絕望,本來以為沒證據,可以賴一下的,現在是真沒轍了。
“法官先生,這個死老頭子欠了我們錢,那天哥幾個去要債的時候,他說沒錢還,我們就商量著,睡了他閨女來抵債。”
這些人平日裡進警察局是家常便飯,但是沒犯過什麼大事,第一次上法庭緊張得要死,還沒等法官開口問,其中一個就自己說起來。
覃薇在一旁聽得氣急敗壞,大罵道:“你個狗雜碎,瞎說什麼?法官先生,我爸的確做生意虧了,但是沒欠過這些人錢,他們那天來,是找我們敲詐的!”
這個時候,她腦子還算好使,編了一套聽起來還算合理的說辭,反正這些人窮兇極惡,說他們幹了什麼事都有人信。
“放你媽的狗屁!”那群混混毫不留情地跟她對罵,聲音還更大,“你爸還同意把你給我們輪流上!結果大哥先進去,就被這死老頭兒給殺了!”
滿嘴的汙言穢語,聽得在場的人一直皺眉頭,吳法官實在聽不下去了,趕緊喊停:“肅靜!法庭上禁止辱罵他人!”
一聲令下,雙方終於安靜下來,但都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吃了對方。
“原告方,你說被告欠了你們錢不還,能拿得出相關證據嗎?”覃家請來的律師『插』了一嘴。這些個混混做事從來不著調,他就不信他們能拿得出什麼有用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