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穆錚越來越懵『逼』，嫣兒說話他是越來越聽不懂了，“誰說你髒了？你是最好的女孩子。”

季嫣好像沒聽到他說了什麼，依舊睜大眼睛自言自語道：“我不髒，可是她們髒，嫣兒不要和他們一樣……”

穆錚聽不懂她嘴裡說的“她們”是哪些人，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今天想要同房的願望又泡湯了，他只好獨自鬱悶著。

作為一個男人，穆錚是真覺得很憋屈，想要和小姑娘晚上發生點兒什麼的時候，還得看她願不願意。

有時候，他挺羨慕那些可以隨便玩弄女人的渣男，能不管不顧地把女人強上了。至少自己不會憋屈得難受。

但是真要穆錚自己變成這種男人，他可能一輩子都做不出來。

穆錚起身開了檯燈，床頭那一塊兒陡然亮了許多，他坐起來，問身邊的小姑娘：“嫣兒，你說的她們，是誰？”

原本季嫣已經基本平靜下來，穆錚再一提起，她臉上又出現那般驚恐的神『色』：“就是……就是青樓裡的那些女子，她們不著寸縷，被一群男人……”

她心裡害怕，驚恐地閉上了眼睛，不敢再說下去，也不敢再想自己看到過的恐怖畫面，那些不堪入目的情景，是她的噩夢，也是那些陪酒小姐的噩夢。

穆錚一時沒想起來她說的什麼，問一句：“青樓？你什麼時候去過那種地方？”

季嫣臉『色』一暗，還好這是晚上，穆錚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變化，小姑娘的聲音陡然小了：“上回在洪城，嫣兒被賊人綁了去……賣到了青樓……”

穆錚還是在那裡找到她的呢。

後者這才恍然大悟，那時候，只是確定了嫣兒沒有被別的男人侵犯，這副身子還是屬於他的，卻沒有再問別的事情。

看她這個樣子，定然是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好，嫣兒，我今天不碰你，但是讓我抱著你睡好不好？我想陪著你。”一瞬間，穆錚心裡什麼鬱悶的感覺都沒有了，對她只剩下憐愛。

他曾經有很深刻的感覺，自從遇到季嫣之後，自己的生活不再風平浪靜，但是即使遇到的事情再多，嫣兒總能幫她逢凶化吉。

小姑娘在他身邊，成了他的貴人。

可是……在季嫣身上，似乎並不是這樣，遇到穆錚，對於她來說，應當是禍害多於福氣的，穆錚還那麼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包容她的愛。

他心裡的這些想法，小姑娘都不知道，只是安靜地睡在他身邊，睜眼望著天花板，她的失眠是越來越嚴重了。

“嫣兒，睡不著的話，我給你唱搖籃曲好不好？”暗夜裡，穆錚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季嫣不置可否，翻了個身不看他，因為並不覺得穆錚給她唱歌會幫著她睡著，她現在對任何事情，都處於絕望的狀態。

穆錚見她沒有回應，便自顧自地唱起來。

“阿錚，你不用管我了，也不用為我費心思，自己去睡吧，晚安。”不知道為什麼，穆錚的安慰和洪睡會讓她覺得心煩。

不是矯情，是真的心煩。

穆錚在她這裡受了一連串的打擊，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又沒有一點兒法子，只好順著她，誰讓嫣兒現在是個病人呢？

於是乎，穆錚安靜地躺在她身邊，不抱她也不碰她，更不敢輕易和她說話，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卻是一夜輾轉難眠。

第二天天剛亮，穆錚輕手輕腳地起了床，早餐都沒吃，就跟顏敬軒一起去外面躲著了，他們得溜出來，九點鐘去法院的庭審現場。

“你昨天去丫頭的房間了？”車上，顏敬軒神秘兮兮地衝他笑著，“她得了抑鬱症你還敢碰她？丫頭什麼反應？”

說實話，顏敬軒這輩子還沒有跟有心理疾病的女人試過，他有點好奇，會不會和一般女人有不一樣的地方。

穆錚照著他肚子上錘了一拳：“滾，死不正經的。”

顏敬軒還是嘻嘻笑著，兩個人隨便找個地方，打發了幾個小時，看著差不多到點兒了，開車去往江城市人民法院。

一到地方，車子還沒停穩，外面就聚集了一大批媒體記者，這雖然不關娛樂圈明星的事，但是豪門恩怨這種東西，吃瓜群眾最是喜聞樂見。

穆錚和顏敬軒對視了一眼，無奈下了車，目不斜視直接往裡走，根本不搭理蒼蠅一樣黏上來的記者，看到攝像機的閃光燈，就趕忙把臉遮上。

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那些個記者們好死不死全都圍上來，跟在他們後面叫道：“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