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白額頭已經冒汗,剛才他被嚇的不輕,魂剎羅動了真怒,想要殺他。
“前輩說的極是。”李秋白道,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凌千雪現在是我們的籌碼,她不能有任何閃失,你是太白仙山的弟子,想必知道太白仙山是怎麼對付叛徒和傷害仙山弟子的人吧?”魂剎羅道。
李秋白麵色瞬間慘白,他知道,當然知道。
太白仙山曾經因為一名弟子無端被殺,出去了三十餘位太虛境強者,一舉掃平了兇手所在的門派,對於傷害了太白仙山弟子的人,哪怕是整個門派,太白仙山從來不會手軟。
“知道。”李秋白點頭,道。
“既然知道,你明白該怎麼做了吧?”魂剎羅道。
李秋白依舊不甘心,低下頭,不說話。
已經三次了,每次都都是在即將得手的情況下,被別人破壞。
一個男人,想要得到一個女人,卻多次得不到,對於這個男人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越是得不到,這個男人,就越是想得到。
“李秋白,你說,我是把凌千雪完好無缺的還給太白仙山好,還是獻上你的人頭,徹底跟他們開戰好?”魂剎羅突然道。
李秋白聽罷,心臟狂跳不止,魂剎羅已經給他下了明確的訊號,他若是動了凌千雪,魂剎羅就會連同他和凌千雪一起殺了,徹底和太白仙山對立,若是沒動,他依舊可以活著。
終於,李秋白點頭,道:“魂前輩儘管放心,我不會再動她一根汗毛。”
魂剎羅淡淡一笑,看向了身邊的一位黑衣人,道:“召集其他人,離開這裡。”
今羽眼睜睜的看著魂剎羅一行人遠去,並沒有立即追過去。
凌千雪暫時是安全的,只要他一直保持這種神秘狀態,不被魂剎羅發現,他就不敢動她。
也正如魂剎羅所說,凌千雪是魂剎羅的籌碼,有了這顆籌碼,他才有跟太白仙山談判的資格,而至於李秋白,今羽相信,邱正在知道了他已經成了叛徒後,一定會下令殺了他。
太白仙山,從來不留叛徒,即便他是李紹田的親孫子。
現在,魂剎羅和他的人已經進入到了高度戒備的狀態,想要靠近他們,著實不易,更何況今羽僅僅只有他自己。
他停在原地想了很久,他可以暫時先回太白仙山,把事情稟告給邱正,以太白仙山的手段,就是魂剎羅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找出來,然而厲宇倫和宇文決現在說不定已經在路上了,他再回去,無非是多此一舉。
若是不回去,他就是追蹤魂剎羅的行蹤,並想辦法給厲宇倫他們留下記號,這樣一來,可以為太白仙山節省不少尋找魂剎羅的時間。
最終,今羽選擇了後者。
通州城還是一如既往的繁華。
尤其是這條名叫玉華街的大街,更是熱鬧非凡,這地方,是通州城中富商和達官顯貴的聚集地,各式高檔酒樓林立,錢莊每隔十餘丈便有一個,花柳風流場所更是筆筆皆是。
然而在玉華街中,最為豪華氣派的,非玉華居莫屬,五層別緻的木樓,閃爍著金光的牌匾,上等的檀木桌椅和玉石做成的酒杯和碗,無一不在告訴世人,這裡,非窮苦鄉民來的地方。
今羽,正站在玉華居對面的一座客棧門口,目送著扮成了富商的魂剎羅和李秋白帶著凌千雪進了酒樓。
魂剎羅不知道對凌千雪用了什麼手段,她現在能走路,卻是說不了話,進了玉華居後,一切都由魂剎羅打點,不一會兒後,他們便由一個笑面相迎的小二帶著去了樓上。
今羽皺著眉頭,朝著緊挨著玉華居的名為天香玉瓊的花柳院看去,魂剎羅的手下,全部進了那裡。
今羽可不會相信,他們進去是去找樂子了,很顯然,魂剎羅是怕人多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這才將手下安排到了花柳樓這種煙花之地。
等他收回目光的時候,已經足足過了盞茶的時間,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臉,ren皮面具罩在臉上,著實有些不舒服。
他再次朝著玉華居看了一眼,轉身進了身後的客棧,既然魂剎羅已經打算暫時在通州城住下,他也不能露宿街頭不是?
客棧掌櫃見今羽一身布衣,一副窮酸樣,立即打起了哈哈,像是一夜未睡一般,懶懶道:“小子,這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從哪來,回哪去吧。”
今羽不禁冷笑,這掌櫃還真是狗眼看人低,看人穿著來說話,他走到了櫃檯前,咚的一聲扔了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金子到櫃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