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剎羅身後,十幾位黑衣人筆直的站著,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李秋白坐在一旁,他的目光始終都在昏迷的凌千雪身上,對那艘精緻的黃金船沒有絲毫的興趣。
死的東西,怎麼能跟鮮活的美人相比?
不過魂剎羅卻是下了命令,不允許任何人離開這裡,以免走漏了風聲,尤其是李秋白,更不能離開。
他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魂剎羅怕他一時興起,壞了他的大計。
李秋白長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厲宇倫和宇文決兩人,突然下了椅子,走到了他們二人面前,道:“你們兩個可還記得當初對我說過什麼?”
厲宇倫冷哼,連看都未看李秋白一眼,轉過了頭。
“大師兄,你真是好骨氣啊!”李秋白麵容扭曲,一掌甩在了厲宇倫臉上。
當初,厲宇倫就是這麼對付我的!我要加倍奉還!
李秋白這般想著。
厲宇倫轉過了頭,怒視李秋白,他感覺到了悲哀,不住的搖頭,太白仙山,竟然出了這麼一個敗類,他剛才被打的不輕,嘴角流出了鮮血,卻是毫不在乎,冷冷的道:“李秋白,你可是知道我們這次下山是做什麼?”
“不是來找我麼?”李秋白怪笑道。
“不錯!”厲宇倫道。
“那又如何?有魂剎羅在,便是空曉來了,也得鎩羽而歸!”李秋白不屑道。
“堂堂太白仙山弟子,竟然投靠邪門歪道,還敢大言不慚詆譭我仙山長老?”宇文決忍不住冷笑道。
啪!
李秋白一巴掌打在了宇文決臉上,狠狠的道:“你管我投靠誰,只要他能給我力量,讓我快活,又有何妨?你們給我什麼了?不只會把我丟下,讓我自生自滅?”
“那你是咎由自取,怪得了別人?”宇文決大怒道。
“你他媽的還跟我嘴硬,看我現在不割了你的舌頭!”李秋白陰沉道,手裡多了一柄匕首,在宇文決面前晃來晃去。
“有本事動手啊!”宇文決道,他現在若是能動,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李秋白。
“你別後悔!”李秋白伸手握住了宇文決的下巴,就欲用匕首撬開他的嘴。
“李秋白,你玩也玩夠了,是不是該收手了?”注意力一直在黃金小船上的魂剎羅突然開口道。
“我要做的事,誰也別想管!”李秋白憤憤的道。
魂剎羅把手中黃金小船放到了桌子上,雙目中透著寒光,冷冷道:“李秋白,你似乎是忘了,這裡誰是老大了?”
李秋白心中一驚,魂剎羅已然動怒,經歷了之前的一些事,他對魂剎羅,從心底懼怕他,“魂前輩莫要動怒,我只是跟他們開個玩笑而已。”
他收回了匕首,坐回了座位上。
魂剎羅淡淡的看了一眼李秋白,道:“你放心,你想做的事,我會讓你去做,只是現在不是時候。”
李秋白乾笑,道:“魂前輩說的極是。”
魂剎羅笑了笑,看了李秋白一眼,立即便移開了目光,道:“厲宇倫,宇文決,你們兩個,可還有什麼遺言嗎?”
厲宇倫一驚,魂剎羅這是要殺他和宇文決了,他已經沒有任何想要逃走的打算,他們有這麼多人在,個個都是太虛境強者,他和宇文決若是逃了,怕是不出片刻功夫,他們就會被抓回來。
只不過,他身為仙山弟子,卻是不能死的不明不白,魂剎羅是血巫族後人這件事他已然知道,只不過他還有些事不明白。
先前顯然是魂剎羅故意引他們進的山洞,又一步一步把他們逼到了絕路。
因為,魂剎羅想得到祭臺裡面隱藏的東西,既然他想得到,自己去拿便是,非要讓他們先進。
原因,怕是裡面有什麼讓魂剎羅忌諱的東西。
“魂剎羅,你引我們進山洞,是不是裡面有什麼你害怕的東西?”厲宇倫冷笑道。
魂剎羅很痛快的點頭,道:“不錯,你們遇到的那個綠毛怪物,還有邪神雕像,就是我忌諱的東西。”
將死之人,告訴他也無妨。
厲宇倫瞪大了眼睛,道:“你是血巫族後人,難道邪神也會攻擊你?”
魂剎羅突然搖起了頭,道:“若是換作平常,血神大人自然不會攻擊我們,只不過他現在誰都不肯相信,一心認為我等是外族人,在他心裡,血巫族已經滅亡了,更何況,還有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綠毛怪物在,那東西,便是我,都難以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