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滿意。
晏飛白給他逗笑了。
“我心裡有數,不用你管。”他淡淡的,看了看手錶,轉向黎元淮,食指敲了敲桌子。
黎元淮只顧著說話,眉飛『色』舞的,根本沒聽見。
他這才揚聲:“淮淮,到時間了。”
黎元淮這才一拍大腿,“呀,忘記了。”
明天有演出,她答應了師父,今天要早點去京劇院排練。
黎元淮急忙收拾東西,笑眯眯的對陸淵說:“明天晚上記得過來看我演出啊。”
陸淵也笑眯眯的點頭,“好啊。”
這笑容把張奇峰的火都笑出來了,反觀晏飛白,倒是老神在在一點意見都沒有的樣子。
收拾完東西,黎元淮只來得及和晏飛白說了再見就離開了。
張奇峰見狀,難受的搖頭,頗有些惋惜之意,“你看看,你這個地位早已經直線下降了,自己心裡也沒個【bi——】數,你叫我怎麼捨得扔下你出國啊?”
秦詩言聽到出國這兩個字,笑容漸漸僵住了。
張奇峰卻絲毫沒有注意到。
晏飛白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試卷的錯題上點了點,有些懊惱,隨口答道:“你走了比什麼都強。”
這話是說他多餘,卻被他理解成了別的意思:“你什麼意思?難道是,角兒她,喜歡的是……”
他眼角眉梢都揚起了激動之意。
晏飛白用“以你這種智商我很難給你解釋”的表情看著他。
張奇峰著急的樣子讓他動了惻隱之心,終究不忍逗他了。
這孩子比那孩子還傻,晏飛白在心中默嘆。
終是輕笑:“這個事兒呢,其實今晚就可以解決。”
張奇峰果然嗤之以鼻。
“就吹吧。”
晏飛白也不強迫他相信,只扶了扶眼鏡說:“那就賭點什麼吧。”
“賭什麼?”張奇峰遲疑著,總覺得這廝笑裡有詐命裡帶坑。
這問題倒是把晏飛白難住了。
“嗯……算了,你也沒什麼值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