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不……罰我?”黎元淮不解地問,覺得有些害怕。
黎奶奶沒好氣的反問:“罰你什麼?罰你在生日的時候喝醉酒了?”
黎元淮被她懟回來,一是語塞……
“我……”
“那……”黎伯燒也猶豫著,不知該不該站起來。
黎奶奶第N次翻著白眼,只覺得腦袋都暈了。
“哎呀,去去去,別在這煩我,你們都給我走。”老太太不管不顧的轟人:“罰你們你們不服,不罰你們你們還不信,我是伺候不了了,快走快走,想上哪兒去上哪兒去。”
黎伯燒和黎元淮面面相覷,之後相互攙扶著起身,都帶著一腦袋問號,一瘸一拐的到餐廳吃飯去了。
黎奶奶看著兩個姑娘的背影,忽然,無聲的笑了。
自此,黎元淮這個難忘的生日,終於落下了帷幕。
她終於,能拍著胸脯告訴所有人,她成年了。
這事兒可真是讓她興奮。
當然,她也沒有忽略,除夕那天,冷冷清清安安靜靜的鳳城。
就算,偶爾零星有幾處鞭炮聲響起,幾處煙花炸裂,也全然不像是過年的樣子,只是被她的生日襯托的更加寂寥了。
一年到頭,最重要的日子,就這麼被攪和了,怎麼能讓人不生氣呢?
所以,滿城人都對黎伯燒這個堪比周幽商紂的昏君深惡痛絕著。
因為她的一時興起,為了博美人一笑,就讓整個鳳城沒人能放得了煙花,真的是太自私了!
若只是一年不能放煙花,也就罷了。偏偏,次年市裡就下了一道城市裡禁止燃放煙花爆竹的規定,這也就意味著,黎伯燒親手放光了屬於鳳城的最後一點點菸火。
於是乎,最後一個能夠燃放煙花爆竹的新年,黎伯燒就這麼帶著全城人的怨恨,以及對黎伯焱的思念,無甚欣喜的度過了。
所有的絢爛,都隨著一場成人禮,蒙上了理性的顏色。
他們都長大了。
之後的一整個假期,幾個人都老實了許多,乖乖巧巧,誰也不敢造次。
晏飛白開始學會了避其鋒芒,唯恐再次發生這樣難以自控的局面,所以不再試著與眾人一起聚會,而只帶著黎元淮到處去玩,那股勁頭,就好像想讓全鳳城人知道,他是她男朋友似的。
可是,明明就不是。
他們誰都不是。
*
開學後,黎元淮的演出變得多了許多,她開始在黎奶奶和陸鳴的幫助之下,在鳳城之外的地方演出,久而久之,也小有些名氣了。
黎奶奶對此,自然是覺得十分高興的。
她最大的夢想,就是能讓黎元淮完成她未完成的事業,成為首屈一指的名角兒。
甚至於,比齊書和陸鳴還要紅,那才好。
所以她很支援孫女到處去飛,鼓勵她去參加很多活動、晚會,反正是能露臉的地方,總不讓她落下的。
和從前將黎元淮保護起來的那個奶奶,判若兩人。
因為這些演出,黎元淮需要頻繁的住在酒店裡,有時候和陸鳴一起,可更多時候,只有自己。
她不得不強迫自己適應這種漂泊不定的生活,不得不開始學會,只在戲臺上說話,而在臺下,通常要保持沉默。
這樣的生活,讓她畏懼。
所以,春夏交際,她生了一場大病,在家裡躺了一個多星期,期間,這副讓黎奶奶引以為傲的嗓子,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黎奶奶急得跟什麼似的,不得不停了她的演出,專心致志的為她養著身體。
黎元淮因為這場病,才多出了些時間來,能暫時放下舞臺,安心的感受著普通的大學生活。
大二開始,黎伯燒也開始忙了起來,接連幾部作品上映或者播出,她已經成了一顆冉冉上升的明星,在大大小小的店鋪裡,經常能夠看見她代言的小東西,錢好像是流水一樣,流進她的口袋裡,讓黎元淮羨慕不已。
要知道,和黎伯燒的收入比起來,她簡直就是個叫花子。
可是好在,黎伯燒雖然總是不斷的往前追著,不過也知道偶爾回頭看看,拉一把自己的男朋友,和自己的侄女兒。
可是,這樣的時候也很少。
和黎元淮一樣,陸淵能見到她的機會並不多,除了她在學校的時間,就只有在兩個人合作拍攝作品的時候,才能見到面。
黎元淮生病期間,沒事的時候,也經常過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