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怎麼了?”黎元淮愈發不解。
黎伯燒翻了個白眼:“這場生日會,從頭到尾都是我們兩個弄的,我花了多少錢,買了什麼東西,準備了什麼驚喜,他全知道,知道也就算了,還全給我說出去了!你說就這人品,我不打他還留著過年?”
黎元淮被她給逗笑了,點點頭說:“是啊,可不是得過年呢嗎……明天就過年了……”
黎伯燒沒心情跟她開玩笑,只齜牙咧嘴的搖晃著手臂。
“那個……”黎元淮見她不說話了,猶豫著開口:“我那個……有個問題想問你。”
黎伯燒不解,“什麼事兒?說啊。”
她可從沒有對她隱瞞過什麼。
“那個,你跟張奇峰,怎麼忽然……”她原本想說“搞到一起的”,可是琢磨琢磨,又覺得這話不太對,便重新思考措辭。
可是話說到這,黎伯燒已經知道她想說什麼了,當下輕笑一聲,果斷的說:“你要報仇,還能時時刻刻提醒你仇人,有人要找他報仇?”
黎元淮一愣。
“你的意思是……”
“對。”黎伯燒打斷她,看著窗外有人在往客廳裡面偷看,便定睛細瞧了瞧,發現,外面正是鼻青臉腫的晏飛白,便笑了:“我就是要麻痺他的思想,深入他的生活,然後拿到最有利的證據,將他父親一舉送進監獄。這身份放在公安局,叫臥底,放在民國,叫特務,放在好萊塢大片裡,叫碟中諜。”
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黎元淮默默想著。
黎伯燒對著視窗揚了揚下巴,對她說:“你男人來看你了。”
黎元淮怔了怔,她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誰,不過,從沒有人這樣稱呼過晏飛白,她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不過,一轉頭,看見鼻青臉腫的晏飛白,她便將這些事情都忘光光了……
“我的天……”她捂著嘴巴,“他怎麼成了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