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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曉斌望著老人眼中的迷惑,連忙揚了揚手腕的針腕,表明自己是個一箇中醫師。白髮老人一見,當即是興奮異常,連忙一把用顫抖的手抓起王曉斌的手,便把他拉進了一間偏房。

這間偏房與王曉斌昨晚睡覺的偏房面積相仿,大概也就只有六七平米的模樣,散發著女子馥郁的體香,一個壯年男子看到老人進來後,連忙躬身叫道:“阿爹!”

“烏娜好一些了嗎?”白髮老人點了點頭,然後望著躺在地席上呼吸急促,毫無規律的女孩問道。

“阿爹,她還是那個樣子,一點也沒有好起來!”壯年男人搖頭喪氣道。

“老人家,讓我來看看好嗎?”王曉斌低聲詢問白髮老人。他不清楚苗人的習俗,認為還是禮貌為好,凡是先問清楚再說,而沒有一進來就貿然上去搭脈,畢竟苗人民風古樸,說不定還停留在封建社會呢!

“阿其……”白髮老人嘀嘀咕咕地用苗語跟壯年男子說了半天,王曉斌也就聽懂了老人對白髮男子的稱呼。在苗族中,一般是“子父連名制”,想來老人也叫阿其?

“麻煩您了,王醫生。”阿其恭敬地對王曉斌鞠躬道,然後退到一旁。

王曉斌走上前,右手四指緩慢彎曲,然後輕輕地搭在女子手腕上。

中醫診病講究是望聞問切,切脈也就是號脈,或者又叫搭脈。一般中醫搭脈,用的是三指,可王曉斌卻從謝正平那裡學的是最難的四指號脈術,利用的原理是脈平脈湧脈突脈震的四脈原理,從而可以更加準確地判斷病人身體狀況,更確切地找到病人病變的內部器官。

“微脈,細微小至如弦,沉而極細最不斷,春夏少年均不宜,春冬老弱確為善,對不上啊。弱脈,沉細軟綿似弱脈,輕尋無板重採知,元氣耗損精血虛,少年可慮白頭矣,也對不上啊。緩脈,緩四至通不偏,和風楊柳嫋自然,欲從脈裡求神氣,只在從容和緩間,緩遲氣血皆傷損,和緩從容為氣安,還是對不上啊?奇怪,到底是?”王曉斌眉頭緊皺,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一向搭脈知病的他發現女子體內脈象紊亂,似乎與那種脈象都對不上號,不由得心頭大駭,不知如何是好了。

第五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如果不是用四指搭脈術,而是用普通的三指搭脈術,這女子脈虛的症狀恐怕光憑脈象都會誤以為她早已死了。過了會,王曉斌揩掉額頭汗珠,緩聲問道:“老人家,能說下病人發病的狀況嗎?”

“烏娜一直好好的,大約七天前,卻忽然昏倒了,然後就一直這樣了,阿爹驅了幾次鬼竟一點作用也沒有……”阿其連忙詳細地解釋。

“啊?這麼說來是沒有受傷了?可這沒有外傷,又沒有內傷,怎麼就是探不到脈呢?這……這到底是什麼脈啊?”王曉斌心頭納悶道。如果手機不是被袁超沒收了,還在身邊的話,就算是拼著被師傅謝正平罵死,他也定要問個清楚明白。因為這個女子的脈象太奇特了,完全不通情理,就如同死脈一般,可這女子又分明在呼吸,心跳應該也還有,到底是為什麼呢?王曉斌實在想不明白。

“尊貴的客人,烏娜怎麼樣?”白髮老人見王曉斌遲遲判斷不了病情,焦急地問道。尤其看到王曉斌眉頭緊皺,額頭滿是汗珠時,以為烏娜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自然是焦急萬分。

“對不起,老人家,請恕我才疏學淺,我從未見過她這種脈象,而且剛才這位大哥所講述的發病情況也非常奇怪,所以我無法把我到脈象的真正所在,所以也就判斷不了病症。”王曉斌嘆了口氣,如實回答道。不過雖然王曉斌不能判斷出病症,但也可以斷定女子得的是絕症,而且是有死無生的絕症,只是又不方便直說,便只好說自己判斷不出真實病症了。

“尊貴的客人,這是鬼附的症狀啊。”白髮老人嘆氣。

“鬼附?”王曉斌迷惑不解。

“尊貴的客人,來,我給你看點東西,或許對你會有所幫助。”白髮老人說完,轉身便向外走去。

王曉斌連忙跟在後面,在原始森林中走了將近兩公里的路後,又轉過一片竹林,眼前是豁然開朗的一片空地,聳立著一幢造型古樸雅緻的吊角樓。

“尊貴的客人,這是我們烏家祖先靈魂的寄託地,進入之前必須得先行三叩九拜之禮。”白髮老人說完後,便匍匐在地上行起了三叩九拜大禮。

王曉斌心性爽朗,當即跟著老人行禮。何況他知道白髮老人帶到來到這裡,定然不是要他拜祭苗族祖先那麼簡單,當是另有目的。

大禮過後,白髮老人拉著王曉斌便朝吊角樓上走去。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