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這麼說的？”到底是親近人嘴裡說出來的涼薄話，抵得過外邊千萬人的流言蜚語。

瞧見顧密因為一句話而沉默的神態，好心的老五勸道：“小姐年紀還小，沒什麼心眼，說話散漫，你不跟她一般見識。”

他不想因為在中間傳話而得罪了老闆，不過小姐說話傷害了一個做父親的心。

“你叫她下來吃飯，我有事情出去一趟。”顧密低頭想了一會兒，拿走了呢大衣外套，披上，頂著風霜出門。

“老闆，你去哪兒？大過年的，不在家有什麼地方可以去的呀？”老五在門口呼喊，沒能把顧密喚回來。

做好飯菜，擺好菜盤上桌的傭人捏著雙手上前問，“管家，還叫不叫小姐吃？”

老五責怪地往一眼樓上，樓梯轉折處，顧盼盼神情冷漠地在那兒站著。

老五吃了一驚，不曉得他的眼神有沒有被她發現。

“小姐，你下來了……吃飯吧。”老五手揮向飯廳，掩飾住他的心虛。

顧盼盼一言不發地走下來，回了房間，她把厚實的冬裝換下來，穿了一條白色蕾絲及膝裙，同等長度的白色珊瑚絨外套，襯得她清麗的長相有了幾分溫婉的氣質。

要是老闆看到她乖巧成這樣應該不會氣得奪門而出了嗎？老五如是想，和傭人站在一起守在顧盼盼的旁邊，陪她一起吃飯。

顧盼盼沒吃兩口偏頭對老五和傭人說：“你們過來陪我吃吧。”

“啊？我們？小姐使不得，這樣不好，我們守著你，或者你不舒服的話，我們去做自己的事情。”老五受寵若驚，對方才在心底責備顧盼盼而有一絲絲悔意。

“你們不來吃，這麼多也吃不完，我一個人吃著也沒什麼意思。”顧盼盼盯著一桌子菜道。

蒸蒸二十道菜，色香俱全，她一個人獨享了……顧盼盼想，她不是這麼能享福的人。

“如果你們不過來跟我一起吃，我也不遲了，都倒掉吧！”

饒是知道她不是認真的，老五仍是慌張，急忙道：“我們不來吃，可叫老闆回來吃的！”

“不用叫他，他肯定是陪著姚薇薇去了。”

不是顧盼盼有意見，她陳述的是事實，老頭跟她吵架無非是在她和姚薇薇肚子裡的孩子之間搖擺不定。

這會兒估計是哄著姚微微去了。

“行了，不吃就算了，我也不吃了！”顧盼盼話說是這麼說，沒有一點要下桌的意思。

老五知道她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慫恿著傭人，“走吧，盼盼小姐都這麼說了。”

二人磨磨蹭蹭總算是走到了飯桌前，顧盼盼對面。

顧盼盼狡黠一笑，道：“這才對嘛！來，吃飯吃飯！”

正如顧盼盼對顧密的猜想，他果然是來到了姚薇薇家樓下。

阿杰同他看向大樓中的某戶亮燈的人家，道：“人自打回來就沒有出去過，一直在裡邊。”

顧密一個深長的呼吸，問手下：“你說我現在上去，她會把我趕出來嗎？”

“老闆，不過是女人嘛！哄哄就是了，要不然二話不說，直接開辦！沒那麼多講究的！”

阿杰說得義正言辭，自信滿滿。

“你有很多女人嗎？”顧密狐疑地看他一眼，眉毛向上挑起。

“沒呀，老闆為什麼這麼問？”

“那你說這話的根據是什麼？”顧密很是想知道。

阿杰聳聳肩膀，故作輕鬆道：“本來嘛！”

顧密輕嘆一口氣，看來是出的餿主意了。

“我自己上去，東西。”顧密攤開手掌，阿杰心領神會從身後小嘍囉的手裡接過一束玫瑰花，再鄭重遞到顧密手裡，“祝老闆旗開得勝！”

顧密扔下菸蒂，抱著花往入口進去。

“叮咚——”長長的門鈴聲打斷了在廚房包餃子的姚薇薇，捏了一個元寶形的餃子放到砧板上，融入排列的整整齊齊的方陣中，耐不住門鈴聲的催促，拿了抹布擦了擦手上沾染的麵粉，從高腳椅上下來。

“誰呀？”姚薇薇開開門，看到顧密的一秒鐘把門扣死，可有一隻手臂橫在中間，“啊”一聲痛呼，姚薇薇驚訝地放開了門把手，“你沒事吧？”

她是使了大力氣關的門，把顧密疼得嗷嗷叫，眼尾的皺紋都多了幾條。

“你傻的了吧！”姚薇薇一面關切，一面怪罪道，抬起他的手，小心翼翼地翻來複轉地看了，“是不是傷到了骨頭？”

抬眼看，濃烈熾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