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和諧另一方並不太平，顧盼盼甚至是有想過不如待在厲家清冷的別墅裡。

雖然說寧千羽和安安不在家陪著她，但是管家大叔和其他的傭人她是混熟了的，自然不再寂寞。

寂寞倒也是其次，關鍵是沒人驚擾到她。

顧盼盼沒料到，隔著幾個小時，老頭竟然還沒把姚薇薇這個女人搞定。

三人尷尬地圍著茶几坐在沙發上，一個人站著一座，顧盼盼選了個小沙發，獨居一隅，真想不問世事。

“怎麼從厲家回來了？”顧密好半天才問道，氣氛本就微妙得不行，他一張嘴，顧盼盼覺著空氣裡最後一絲乾淨自由都被他趕跑了。

嘆一口氣，顧盼盼忍不住速戰速決，道：“老頭，你不用因為我回家了就顧慮我，你看沒看過一代宗師？裡邊人女主角有句話說得多好，該吃飯吃飯，該燒香燒香，該辦的事情，天打雷劈也要辦。”

顧盼盼恨鐵不成鋼似的，視線在姚薇薇和顧密之間來回掃了一圈，最終定格在顧密腳尖的方向。

嘆了一口氣，道：“不拖著，也是做好事情的關鍵之一。”

顧盼盼不插手顧密的私人事情，不管他是找了什麼樣的妖魔鬼怪，環肥燕瘦，在她這兒多一個字都不曾說過。

不過，這回非得是要拉著她坐到旁邊，決定一個小孩子的性命。

關她什麼事情？

難道孩子生下來，還得她出錢養不是？或者她還能給人家虐待了？

不可能，也犯不著，顧盼盼心累得都不願意多說一句話，正逢著k有事找她，惱火。

“我明白了，你別怪你爸爸，關心則亂。但是我沒打算過生下這個孩子。這麼說確實不公平，不過，你爸爸確實沒權利決定我生還是不生。”

姚薇薇一下站起來，高跟鞋磕了一下地板，精英女性的特徵和慣性。

“既然是新年佳節，該你們父女兩個好好在家過，我一個外人有自覺，不打擾了。”

說完瀟灑利落地朝門口走去，傭人識相地把門給人開開，姚薇薇道了一聲謝，側身從縫隙裡出去了。

“薇薇！”顧密心煩意亂，喊了一聲，沒能留住或者使姚薇薇的腳步放緩。

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就算是你不喜歡，也米有必要這麼說她。”

顧密在氣頭上，說話沒如何經過考慮，顧盼盼有別於往常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自顧自地說：“來問我主意的人是你，媽時候我沒說不讓你找，但也不是什麼都能進家門。你倒是不用管我的意見，反正你很快後繼有人了，倒是不需要我。”

顧密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這是顧盼盼說的話。

“盼盼？”

“你不用說了，我說過，關於她肚子裡的種是不是你的，生不生，生了認不認，都是你的事情，不用顧慮我，也不用拿我當擋箭牌或者是出氣筒。”

顧盼盼講完，沒給顧密一個說話的機會，蹬蹬地踩樓梯上樓去了。

留下顧密一人在原地看她兩都走了，一個個頭兩個大，想了想姚薇薇，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翻到了阿杰的電話，打過去，接通了。

“喂，老闆。”

“你找幾個人去姚薇薇的家周圍守著，時刻跟著，有什麼事情通知我。不要被發現了。”

放下了手機，顧密無力地坐在沙發上，仰躺看天花板，吊墜燈的水晶閃閃發亮，晃眼奪目，顧密合上眼睛休憩一會兒。

晚七點，各家烹飪飯菜的煙火影響到了顧家的傭人，傭人上前來將顧密叫醒。

“老闆？老闆？”

顧密惺忪著雙眼，眼中數條紅血絲異常明顯。

“怎麼了？”以為發生什麼事情的顧密問道。

“我想問老闆你和小姐是不是出去吃？還是在家裡吃，我們好做準備。”

顧密瞧了一眼樓下，道：“在家吃。”

“好。”傭人去廚房準備了。

顧密再度一個被留下默默思考，那丫頭真是沒下過樓來理過他，這脾氣真是跟他如出一轍。

連她媽媽在世時，也有相似的評論。

“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顧密喃喃自語一聲。

他再次掏出手機看一次，以為是阿杰給了他訊息，沒有，有的是各種商業場合打交道的人，千篇一律毫無誠意的問候和囑咐。

春節本該是紅紅火火，熱熱鬧鬧的一個節日。怎麼就留他一個人在客廳裡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