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於嫻熟,得到了簡從瑜的讚賞後,才用審視的眼光關注自己家的花。竟發現阿雅沒有系統學過卻因此沒有了技巧性與模式化,插花作品反而更加令人眼前一亮,這是最難能可貴的。
季陵初把手袋放在沙發上,沙發上擺放著簡從瑜愛看的時尚雜誌和簡從瑜財務顧問給她的報表,簡從瑜一向把這些看得很重,不知怎麼現在竟直接放到這裡還沒有讓人收拾起來,季陵初暗暗感嘆自己到底是離開了兩年。
季陵初想拿出來賬本來看看,卻被阿雅搶先拿走了:“哎呀,小姐,這是太太剛剛看完放這裡的,我送回書房。”
“哦,我知道啊,我先看看。”季陵初伸手去拿,卻被阿雅肥胖的身體擋著了,阿雅不曾這樣拒絕過她,季陵初剛回國,也看不出哪裡有些不尋常,只認為自己做了長時間的飛機有些累了,可能看什麼都有些不自在。
“小姐先收拾行李,我給太太收拾就好。”阿雅一邊說著,一邊拿著簡從瑜的賬目報表,扔下兩句話匆匆的向書房走去。
經阿雅這麼一說,陵初才想起自己的行李都在陸道森那裡,看眼前的情形陸道森這個混蛋顯然是沒老老實實的把她的行李送回來,當然季陵初也沒指望陸道森這個混蛋能老老實實的當一回他的搬運工,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陸道森,所以她倒也不怕陸道森來這一手。只好以後有機會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派人送回來。
阿雅從書房回來,季陵初正坐在沙發上眯著眼休息,在飛機上沒怎麼睡,現在到底有些累了,阿雅問腰不好先回房休息,季陵初只是疲憊的擺擺手,輕聲問道:“我媽媽去哪了?”
“剛和陸先生用完早餐,現在和陸先生參加周昕語女士的宴會了。”阿雅肥肥的身子趕快走過去幫季陵初脫下大衣,讓季陵初坐的舒服一點,季陵初不自覺的理理頭髮。
阿雅又問道:“小姐要不要再吃點東西?”季陵初從小就是阿雅照顧,因為簡從瑜不是個稱職的母親,所以阿雅就像是季陵初的媽媽一樣,而阿雅也是這樣看待季陵初的。但此時季陵初沒有搭話。
“陸先生?”季陵初思維還停留在上一句話,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頭大,媽媽是又找了一個男朋友嗎?陸先生是誰?
儘管季陵初腦子裡還是一直在想陸先生是何許人物,但她還有更惦念的人,她常常想起弟弟就有一絲笑盈在嘴角,盈在眼眸。
季陵初一直把自己弟弟當作最重要的,因為曾經有個聰明的老太,也就是陸道森的曾祖母對她說:家人永遠是最重要的——這句話一直被季陵初奉為圭臬,只可惜看她去國外兩年對家人不理不睬,看出她不沒有真正的照著這句話做,不過現在,她願意以此為鑑,並且首先是要好好對她的弟弟。
曾經季陵初參加陸道森的家族宴會,卻出乎意料的很招陸道森的曾祖母喜歡,陸道森的曾祖母曾是上海灘一代名媛,叫黎承慧,嫁給了這一帶小地盤軍閥陸振軒。季陵初只見過陸老太一面,就在這一晚,陸老太是一直不停的拉著她的手,嘴裡絮絮叨叨唸著什麼,她也沒聽清,只是這老太太還說“真像,長得真像”。連陸道森說他曾祖母年歲大了,說的什麼話別放在心上,她過陣子自己也都忘記了。
陸道森的曾祖母去世多年,但季陵初仍記得陸老太太給過她幾個忠告,其中之一便是:家人是最重要的。
“那景初在哪兒?”陵初按按自己的太陽穴,雖然還沒到倒過時差來,做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也有些累,但她還是強迫自己提起精神來。
“少爺在房間。”阿雅笑著答道。她指指季景初房間的方向,眼睛還不住的看著陵初,畢竟出國兩年,阿雅也是很想念陵初的。
季陵初聽見這句話露出了笑容。總算能有個人安安靜靜的和自己說會話了,是有多久沒和景初說過話了,真的太久了,好像這兩年裡打電話的次數都寥寥。自己確實當姐姐的很不稱職,這麼久只想著自己想要遠離這裡的是是非非,卻忘記自己還有家人,還有一個弟弟需要自己照顧。
陵初想著從小簡從瑜就只在乎她的宴會,她的名譽,她的男人,對於自己這個頗有知名度的女兒倒還好,起碼能經常和她一起參加宴會,或者逛街幫她買衣服,一起提高知名度。而對於景初,簡從瑜可是真的沒怎麼上過心,景初作為富家子弟,信託給他很多零花錢,卻缺少家人的關愛,從小父母離異,從來沒見過爸爸什麼樣子,媽媽簡從瑜也不是個能照顧人的傢伙,恐怕簡從瑜都不曉得景初唸到幾年級了吧。
季陵初自小在景初面前扮演的就是媽媽的角色。陵初以前生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