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沒半點肉,好像餓了一個月的樣子。而胖的那人嘴唇肥厚,眼睛被臉上的肉擠得只剩一條縫。
此時與那二人相距大約有五丈,只見那瘦高的一人回過頭來,不帶任何感情地對陳耕說道:“小子,你入村幹什麼?”陳耕還以為那人要動手,聽他這樣說,答了句:“找地方睡覺。”瘦高者又問道:“那為什麼又出村?”陳耕心想看來不會動手了,又答道:“裡邊沒地方可睡。”那人不再追問,轉過身去與另一人直往村裡面走去。
陳耕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正待轉身離開,忽然那矮胖之人騰身而起,以陳耕看不清的高速向他shè來,陳耕心裡一驚,但覺yīn風壓面,仿似毛髮皆被點燃,喉中乾渴難耐,本能般的氣運右腳,向左邊滾開來去;他雙腳剛才離地,那矮胖者已經撲至陳耕原來所在的位置;但是他顯然想不到陳耕能躲開他這一招,一向對自己的速度自信的他不禁怒從心起,急追而至,飛凌陳耕正上,陳耕尚未站起來,見他追至,左手撐地同時勁力一吐,又向旁滾出數丈;也是陳耕經驗不足,此時雖然矮胖者殺著已至,但是出招甚是倡促,身在空中無著力點;而陳耕則滾地而行,只要運勁出掌,肯定能招下這一招。
那人又一次撲了個空,顯是想不到眼前這小子,十來歲年紀居然能躲開自己的招式;他哪裡知道陳耕山莊五年修習,與慕容熾對招,一直是捱打的那一個,慕容熾所學《鳳凰花枝》不論內功心法或是所載招式都是上上層的武學,陳耕為了不被打,rì夜所想的就是如何躲閃招架,是以練就一身高強的內功同時也成就了眼力和反應能力,只是對不太會出招攻擊。
那人見狀,也不再追擊,陳耕翻滾了幾圈後站定起來,眼睛毫不客氣的盯著他,兩人一句話也不說。倒是遠處的瘦高者先開口道:“yīn先生,跟個臭小子過不去麼?趕路要緊,走吧。”那被叫yīn先生的人哼道:“姓陽的,你沒見這小子身懷武功嘛?”瘦高者道:“那又如何?”那矮胖子正待說話,陳耕卻打斷他們道:“你們二人是誰?”他見這胖子兩招拿不著他,心裡底氣足了不少。倒是那胖子愣了一下,要知道他二人雖名不見江湖,但武功高強,沒想到兩次出手都被眼前這臭小子躲了過去,暗想這小子不是名門之後就是名師之徒,如若下了殺手,一個不好只怕惹出大麻煩,壞了大事。
遠處那瘦子哈哈笑道:“老yīn啊,想不到你我剛剛上路,居然能遇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那胖子也聞言,yīnyīn笑了一下。陳耕見二人不回答,也懶得多問,哼了一聲準備離去。那胖子卻咽不下這口氣,吼道:“臭小子,你師父是誰?”陳耕愣了愣,自己的師父是誰?自己還真不好說,王穎所教的只是一些口訣和打坐的法門,招式是自己與小熾打出來的,而且王穎說了不可以自己的弟子自居。於是邊走邊道:“我叔叔?”那胖子一愕,心想果然是名門之後,便問道:“令叔如何稱呼?”語氣間客氣非常。陳耕也不回頭,也沒發現這胖子語氣中的客氣,冷冷道:“你得叫他爺爺。”那胖子奇道:“爺爺?”陳耕“嗯”了一下,遠處瘦子不禁笑了起來,邊笑邊道:“乖孫子yīn簡,這一聲可叫得不太好啊。”原來這胖子叫yīn簡,yīn簡聞言轉頭對他怒道:“你笑什麼?”微一愣,又轉頭對著陳耕吼道:“臭小子你找死!”
陳耕心裡也在好笑,這yīn簡肥頭大耳,武功高強,腦袋卻不太好使。聽yīn簡一吼,知道他出手在即,心忖就拿他來練練手。
於是轉身向yīn簡飛馳而去,yīn簡心裡更是奇怪,這樣衝來豈不是與送死無異?當下右手搓成刀狀,運勁砍去。哪知陳耕人影一閃,已欺至yīn簡右側,雙拳砸向yīn簡腰身,這樣的速度在yīn簡眼中並不算太快,只是自己怒氣難平,又怕傷了這小子的xìng命惹上麻煩,比武過招,最重要的是心平如鏡,此時yīn簡心裡已經對這小子有了yīn影,所以使不出平時的一半力。
陳耕眼見得手,心中暗喜。突然眼前一花,yīn簡肥大的腰身瞬間變成瘦小結實的樣子,嘭的一下,陳耕遠遠的被震飛了出去,摔了個七葷八素。
搖搖晃晃的爬起身來,發現自己最少被震飛了五丈多;心想自己原來這般不濟事,再看那yīn簡,卻發現那瘦子站在那裡;原來剛才瘦子眼見yīn簡出招顧慮太多,肯定會受傷,想著這小子武功再高,總不會高過自己,於是將yīn簡推了開來,硬是吃下了陳耕的雙拳。
自己雖然將陳耕震飛了出去,但是卻被陳耕的真氣卻侵入體內,絲絲真氣如細線般纏繞著自己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