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大好轉,如果還像從前般孱弱,我倒是肯定不會離開你的,而如今,我已經可以放心地走了。
子由這才點點頭,微笑著告訴我他已決定秋天就去參加州試。他說她從前還在府上的時候,經常對他說他以後會有大出息,說我們蘇門三父子會以文才名垂青史。我大笑起來,那個傢伙,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根據,就會說這些話讓我們開心……
我把當初她給我的那塊竹節玉佩也從脖子上解了下來。這玉佩自從她送給我後我就當成寶貝一般不離身,這時候要拿下它,其實心裡是萬般不捨的。我將它交給子由的時候,他輕聲嘆了口氣,然後不自覺地握住了他腰間那塊“喜上眉梢”。
魯直是最後來的。他看著我的目光裡全是歉意,說他太不中用,一直待在我們身邊居然看不出我對她的心意,才會自作主張地幫了王雱上門求親,結果才導致了今天這種局面。我苦笑,這哪裡是他的錯?別說他看不出,那個家,盡在夥自己不也是渾然不覺麼?
我把父親與子由都拜託他照顧,魯直的為人我很放心。他也一口應承下來,只是臨上船的時候,他突然拉住我,他看著我的眼睛問道:“子瞻,你可後悔?”
我平靜地看著他,笑了笑道:“你問的是哪件事?”
卻還不等他開口,我已經兀自大笑出聲:“我都不後悔!魯直,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