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鋒銳的刀劍割裂,衣衫破碎處俱是迸濺細密的血線。
顧小年神色如常,屈指一彈,一團無形之氣撞在顏岑身上。
“大人!”顏岑下意識喊出來,隨後眼帶喜色,她連忙起身活動幾下,卻是顧小年方才給她解開了穴道。
而前邊窗前的戚卓然看見了顧小年眼中的冷意,當即開口,“顧大人,且慢動手,這是誤會!”
顧小年眯了眯眼,淡笑一聲,“現在這般,戚公子跟本官說是誤會?”
錢鹿晃悠著站起來,雙眼中的陰毒之色在抬首時俱消,只剩下了苦意和討好。
他身上傷的並不重,身上的傷勢與血看著駭人,其實不過是方才顧小年以奇門風后之法調動了周遭氣機,以‘氣’為線,御氣將其扯傷罷了。
這也是顧小年的《風后八陣圖》修行境界並不精深的緣故,否則他有‘登仙劍章’這等頂尖的煉‘氣’之法在,方才一番隨意的御氣扯動也足以將這侏儒撕裂不成完人了。
顧小年神情雖然平靜淡淡,可心裡卻是驚訝,當然不是對眼前幾人的,而是對這詭異的風后奇門之法。
前世有‘一千個讀者便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的說法,而對於武學來說,同樣適用。
人跟人的悟性不同,因而即便是同一門功法,那各自的領悟也有不同,或許,用玄乎的‘道’來形容更為恰當。
每個人的道是不同的,所以對同一門武學而領會出的本事也就不一樣,因人而異,這本事也就呈現出各種狀態。
……
戚卓然看了顧小年臉色,實在是難辨喜怒。
他只能踢了踢一旁的錢鹿,讓對方開口。
後者乾乾一笑,朝顧小年這邊拱了拱手,“顧大人,可還記得在下?”
顧小年其實在外面的時候就認出了對方,只不過對這人是誰根本不在意。是以,他並未應聲。
錢鹿也不覺尷尬,只是笑著說道:“實在是顧大人公務繁忙,在下才不得已出此下策,還望大人諒解海涵。”
顧小年聽了,眼中冷意未減,只是看向此時正扶著自己肩膀躲在身後的顏岑。
“你覺得該不該海涵?”
顏岑先是一怔,接著便恨恨道:“他剛才說要挖了我的眼睛。”
錢鹿臉上笑容一僵,他聽不見,但能讀唇語,而且對方臉上的表情實在嘲諷。
“說吧,引本官來此想做什麼?”
顧小年好像沒有計較,只是淡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