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別愣著,都給哀家上去,給哀家將孩子搶過來!”
我身子驀地緊繃,果然是要動我的孩子。
沒想到赤川的母親竟是這麼一副嘴臉,看她這副神情,似乎很是憎恨梁國之人,也許當年就是她給木英下了玉嬌顏,才讓君君後來受了那麼多的苦。
想到這裡我眼裡帶了憤恨,看著眼前就要走到跟前的一干侍女,神情戒備,金嬤嬤也趕緊護到了我跟前。
侍女們見我這麼一副毫不退卻的模樣都有些怔忪,一時間稍稍遲疑了些。就在這時,帳門外傳來了赤川的聲音,還有君君的聲音,這父子二人似乎正有說有笑的往這裡而來。王太后和青年女子顯然也聽到了,兩人的身子瞬間僵住。
在這當口,赤川已經走了進來,一臉風塵僕僕的模樣,顯然是剛從前面巡視回來,見到帳中這麼一副模樣頓時愣了愣。他身邊的君君則是在看見王太后時往赤川身後縮了縮。
赤川往我這邊看了看,臉色變的不悅,顯然已經看出了這裡發生的事情。
然而他還沒開口,我就忍無可忍的先出聲道:“赤王,請你以後不要這麼一廂情願,我並不稀罕跟著你,也不稀罕你給我女兒什麼公主的身份,更不願意捲入你的家事!”
赤川聞言神色一凜,周身怒氣升騰,眼神凌厲的掃了過來,剛想開口,帳外卻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話:“陛下,大梁進攻過來了。”
第二卷 樓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詎相識 第一百四十三章 錯綜複雜
赤川聽到外面的稟報頓時愣住。臉上的神色變得十分難看,顯然是沒有想到大梁會這麼突然的來襲。他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怒意還未退去,轉頭對朝外喊了一聲:“來人。”
我以為他這是要拿我開刀了,誰知道外面的侍衛進來之後,他卻說道:“將王太后和王后送回都城,好好看著,沒事不準隨意出宮,更不準踏入這軍營半步。”
這聲音十分嚴肅,讓王太后和王后都有些不敢置信。王太后抖索著手指指著他好半天才說出句話來:“川兒,你居然如此狠心……”之後就是一大段的赤蕉語,我雖聽不懂,但從她悲憤的表情來看,無非是在控訴赤川的絕情之類的。
赤川揮了揮手,頗為不耐的道:“母后見諒,現在情勢危急,還請母后不要節外生枝的好。”說著,他朝等在一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趕緊上前恭請王太后和王后離開。從赤川剛才的言語和作為來看,這對母子關係並不是很好。
王太后終究還是氣憤難當的走了出去,王后臨走倒是不停的看著赤川。一臉的依依不捨,而後又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叫我頗為無奈。
兩人走後,赤川也不再耽擱,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就走了出去,應該是去應戰了。
君君這才走到了我跟前。我見赤川一家終於都離開了,這才放下心來,將孩子遞給金嬤嬤,自己癱坐在床沿,驚魂未定的撫著胸口喘氣。
“娘,我看到那張地圖了。”
君君突然而來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回,我這才記起地圖的事,趕緊道:“怎樣?上面寫了什麼?”
君君想了想,一邊掰著指頭像是在整理著自己的思緒一般慢慢的道:“上面畫了許多城鎮的名字,有堯化、秣陵、晉城、端方、萬安……”
君君一個個報出的名字叫我心驚。這條路是京城到西域的路,但並不是官道,而是另一條路,這條路因為不夠寬闊,通常情況下只有普通的旅人才會行走,假如是商隊或是其他人員眾多的隊伍都是使用官道的。
“旁邊還寫了什麼?”我記得那些城鎮旁邊是還有許多字的。
君君道:“就是一些地理、山川、河流……”他撓了撓頭,“那上面的字太潦草,我還認不全。”
我點了點頭,朝他笑了笑,“這樣已經很好了。”
山川河流的話……應該是赤川打探的當地地形,莫非他是想從那條路進攻大梁腹地?
“娘,那些城鎮旁邊還標了日子。”君君見我沉思。又補充了一句。
還有日期?我愣了一下,細細想了想,問君君道:“那些日子最遲的是哪天,最近的是哪天?”
君君的眉頭皺了起來,想了好半天才想到,“最遲的是二月初五,最近的是四月十二。”
我驀地一驚,四月十二?怎麼會那麼巧,那天正好是我產下女兒的日子。而距今最遲的日子是兩月之前,莫非這上面標註在城鎮旁邊的日期就是赤川得到這些訊息的日子?那是誰能夠這麼精準的掌握時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