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這麼做自然是為了多探些訊息,假如那上面寫的是赤川的作戰計劃,那我掌握在手,將訊息遞出,說不定就能讓大梁一舉戰勝赤蕉,讓百姓少遭些殃。但是對於赤蕉來說,他們必定會是損失慘重。君君如今的身份是赤蕉的王子,我這麼利用他,好像有些過分。
但此時此刻能做到這件事的除了君君,我也找不到別人了。想到這兒,我故作輕鬆的道:“只是想知道那上面寫了些什麼,順便還可以學習些赤蕉文字啊。”
君君雖然長大了不少,但畢竟沒到想的深遠的年紀。看到我此時一副認真的表情,他沒再詢問,只是點了點頭,往金嬤嬤那邊看了一眼,問我道:“娘。那是弟弟,還是妹妹?”
我這才想起來,君君還沒見過我的孩子,對他笑道:“是妹妹,君君如今是哥哥了。”
君君臉上浮出一絲好奇的神色,跑過去小心翼翼的掀開襁褓看了一眼,看到一邊金嬤嬤含笑注視著他,又不好意思的跑回到了我身邊。
“娘,我現在就去大帳看看,待會兒回來再看妹妹。”
我笑著點點頭,囑咐道:“小心些,如果你父王在,你就什麼都不要說,立即回來就是。”
君君點點頭,“嗯”了一聲,走了出去。
金嬤嬤在一邊給孩子掖了掖蓋在襁褓上的被子,走到我跟前對我道:“娘娘叫小王子去看那地圖,是不是有了什麼計較?”
我看著她眼中希冀的神色,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哪裡有什麼計較,只是想多知道些,接下來也好多一些準備。”
金嬤嬤見我這副模樣,原先的帶著希望的神色隱去了許多。憂心的嘆了口氣。
門邊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心中奇怪,難道君君這麼快就回來了?
正想著,帳門口已經有人走了進來。我抬頭看去就見一群赤蕉侍女模樣的女子擁著兩人走了進來。為首那兩人是一個雍容典雅的中年婦人和一個看上去十分溫和的青年女子,兩人穿著十分華麗,頭上的首飾金燦奪目,顯然身份很高。
突然見到這麼一群人走進來,我跟金嬤嬤都愣了一下,忍不住面面相覷。
“你就是那個蕭夫人?”還沒等我們做出反應,中年婦人已經眼神倨傲的掃向了我,隨即保養的還算好的臉上秀眉皺了起來。“怪不得會讓陛下忘乎所以,原來竟跟當年那個梁國狐狸精長的這麼相像。”
中年婦人說完話後,她身邊的青年女子臉色白了白,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悽怨。
這婦人的說的話還帶著很重的赤蕉口音,我聽的莫名其妙,但是來人面色不善是事實,看她這副架勢,是來尋事來了。於是我也沒做任何回應,只是想看她接下來要幹什麼。
中年婦人似乎對我這麼冷淡很是氣憤,狠狠的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還靠在榻上,還不滾過來給哀家行禮!”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婦人竟是赤川的母親,赤蕉的王太后。眼神瞄向她身邊的女子,想必這是他的妻子了。這麼溫柔似水,想必是個逆來順受的主兒,難怪赤川會對她不聞不問,我甚至都沒聽說過她。
收回視線,我瞥了一眼一邊已經氣鼓鼓的王太后,嘆息一聲,慢悠悠的坐直了身子,對她道:“原來是太后娘娘,有失遠迎。”
王太后冷哼一聲,“居然還敢坐著,莫非你們大梁之人都是這麼不講禮儀的麼?當年那個木英是這樣,現在又來了個蕭夫人,真是一丘之貉。”
我皺了皺眉,這才反應過來她之前說的梁國狐狸精就是指君君的生母木英。
“太后見諒,不是我不給你行禮,實在是身份有別,太后既然稱我一聲蕭夫人,就該知道我為梁國皇室之人,上邦皇室,怎可給臣屬王室之人行禮?這可不是不講禮儀,這是真正的講禮儀才是。”
王太后怔了一下,看了一邊的青年女子一眼,而後突然轉臉衝我道:“那又如何。不管怎樣,如今你身在赤蕉軍營,還想擺什麼皇室身份不成?”她瞄了一眼我身後的金嬤嬤,我心中一驚,只見她轉頭對身邊的侍女用赤蕉語吩咐了一聲。
我猜想她這是要動我的孩子,心裡著急,看著侍女已經往這邊而來,趕緊起身跑到金嬤嬤那邊,從床上將孩子抱在懷裡。侍女見我這一整套快速的動作嚇了一跳,回頭吶吶的看著王太后,有些猶豫著停下了腳步。
王太后見此情景,看著我冷哼道:“哼,想立那個木英的兒子做世子也就算了,連這個不知道哪兒來的孽種也要立為公主,簡直是做夢!”她轉頭對身邊的人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