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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沒事了。”朝左右道;“快去幾個人跟著側妃,扶著點。”

虞側妃潑著命似的跑到前院,宣哥寢殿,進門看見宣哥倚靠著坐在炕上,兒子的模樣,她幾乎都不敢認了,宣哥面色像經久不見陽光沒有血色的白,白裡透著灰,胖胖的圓臉,竟瘦成一窄條,眼窩深陷,眼睛失去往日光彩,虞氏都傻了,一下子撲上去,抱住大哭,心肝肉的叫著,宣哥看見虞氏,木然沒什麼表情,聽任母親抱著他哭,好半天,癟癟嘴,大眼睛裡滲出淚水,拿袖子抹抹淚,喚了聲,“娘。”

虞氏是痛斷肝腸,兒子受苦,幾乎小命都沒了,自己這生母還沒事人似的在廣寒宮享福,想起兒子一個人孤苦伶仃躺在病床上,經受了怎樣的折磨,虞氏深悔不該為一己私慾,把兒子一個人留在王府,落在陳氏手上,陳氏說得再好,她怎能相信陳氏善待兒子。

哭了許久,虞側妃慢慢止住哭聲,從頭到腳,檢查兒子全身,撩開衣襟,探手一摸,原來肉滾滾的小身板,如今能摸到骨頭,虞氏心如刀割,又摟住嚎哭一通。

身邊丫鬟看著難過,也偷偷抹眼淚,虞氏好容易止住哭,眼睛哭得紅得跟桃子似的,朝左右看看,幾個丫鬟都不是宣哥原來使喚的人,就明白宣哥屋裡的丫鬟婆子們怕是早已不在人世了。

虞側妃命人擺上香案,叩謝菩薩保佑,兒子宣哥撿了一條命。

虞側妃走後,陳氏與眾人敘了別後府裡發生的事,一干姬妾聽王府死了這些人,嚇得花容失色,都慶幸沒留在府裡。

朝鶯挨著柳絮坐著,聽得驚心動魄,緊緊抓住柳絮的手,呼吸有幾分急促,悄聲道;“沒想到短短兩個月,發生這麼可怕的事,表姑娘這段日子不知怎樣擔驚受怕過來的,這要是我沒病死嚇先嚇死了。”

柳絮握住朝鶯緊抓著自己的手,小聲道:“人本能求生**,事到臨頭怕也沒用,索性就不怕了,總算事情都過去了。”

清寧夫人道;“妾等在千里之外,聽不到什麼訊息,直到有一天說王爺突然走了,妾等才恍惚聽見點信,這大難臨頭,方看出我們王爺是重情的,想是惦記姐姐和宣哥,小郡主,聽說王爺聽到這個訊息,連衣裳都沒顧得換,衝出門,跳上馬打馬就跑,慌得一干隨侍,措手不及,跟在後頭緊攆,王爺丟下妾等說都沒說一聲,可見王爺平常嘴上不說,心裡最是惦記姐姐的。”清寧夫人說得一半是實情,一半藉此奉承王妃陳氏。

陳氏心底苦笑,臉上卻還是帶著溫婉的笑容,只不過不經意瞥了柳絮一眼。

姬夫人跟著湊趣,討好地道:“王爺跟王妃是原配夫妻,大難臨頭,怎會拋下嫡妻不理,要說拋下,也是我等一干做妾的。”姬夫人這話說得不倫不類。

陳氏淡然一笑,“王爺的心妹妹能看得透,就連我這王妃有時都未必能猜得透。”陳氏有所指,當然,這一干姬妾剛回府,府裡發生的事一無所知,聽不出陳氏話裡隱含著自嘲,以為王妃故作姿態。

眾人又說了一會話,陳氏道;“妹妹們一路辛苦,都回去歇歇,晚膳花廳擺酒,為妹妹們接風洗塵。”

朝鶯扯著柳絮的手往外走,“表姑娘,我去你秋瀾院看看我的雪球,我一路上就惦記著雪球。”

朝鶯還不知道柳絮搬到外院時雪閣,走出上院,柳絮停住腳步,道;“我搬出秋瀾院了。”

“表姑娘搬去哪裡了?”朝鶯還未說話,後面姬夫人和康寧郡主一先一後走出來。

“外院時雪閣。”柳絮料搬家的事瞞也瞞不住,索性就說了,莫等人問起,像是藏著掖著,反倒讓人往別處想。

朝鶯和姬夫人都愣住,朝鶯沒心沒肝地問;“時雪閣離王爺住的寢殿近,不過外院都是男人,表姑娘住哪裡不方便,而且我去找你也不便宜,你還是同你王爺舅舅說說,搬回來吧!”

姬夫人似乎撲捉到一絲異味,沒在深問。

康寧郡主朝柳絮點下頭,似笑非笑說了句,“表姑娘與我做不成鄰居,有空過我蕭寒殿玩。”

朝鶯心裡惦記她的雪球,跟著柳絮往前院時雪閣,沿著甬道去時雪閣經過幾道垂花門,都有王府侍衛把守,朝鶯不悅,“表姑娘住的閨房為何如臨大敵似的,難道王府裡不安全,內院裡外人輕易也進不來,我以後想找表姑娘玩,都不能了。”

朝鶯天真,想不到許多,更想不到瘟疫期間發生的事,小孩子家心性,只想著來找柳絮不方便,不往深了想,柳絮不能對她說真話,笑著道:“你想來只管來,我告訴侍衛們一聲,你出入自由,外院不比內宅,王爺住在外院,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