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那些窗子裡盤旋而上,盤旋而上,一晃而過;他看見那座黑暗塔的陰影,在那裡面他們經過漫長的流血與死亡之地,在無情的審訊後被囚禁在黑暗之中。
“我說不上來,”他說著,朝蘇珊娜點點頭。“但她知道。”
“然後呢?”
羅蘭舉起沃特的下頦骨。“這東西曾說過。”
他看著埃蒂。
“它還會再說一遍。”
“那是危險的。”埃蒂的聲音有些呆滯。
“是的。”
“不只是對你。”
“是啊。”
“我愛她,夥計。”
“明白。”
“如果你傷害了她——”
“我將做我需要做的。”槍俠說。
“那我們都不算什麼,是不是?”
“我愛你們兩個。”槍俠看著埃蒂,埃蒂看著羅蘭在愈發微暗的篝火中泛光的臉頰。他在哭泣。
“那不是問題的答案。你會繼續走下去,是不是?”
“是。”
“一直走到最後的盡頭。”
“是的,一直到最後盡頭。”
“不管發生什麼。”埃蒂帶著愛恨交加的情感注視著他,這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意志和欲求無能為力的痛苦情感,這使人愈益感到無助。
樹葉在風中呻吟起來。
“你真像亨利,夥計。”埃蒂開始哭了。他不想哭,他討厭哭泣。“他也有一個塔,只是他的塔不是黑的。記得我跟你說過亨利的塔的事兒嗎?我們這對兄弟,我想本來也該是一對槍俠。我們有那個白色塔,他要我跟著他一起幹,這是他惟一的要求,於是我就跟著他折騰開了,說什麼他也是我的哥哥,你明白嗎?我們也到那兒了。找到了白色塔。但那是毒藥。那毒藥害了他。本來也會殺了我。你遇見了我。你不止救了我的命,你還救了我操他媽的靈魂。”
埃蒂抱住羅蘭吻了他的臉頰。吻到他的眼淚。
“那又怎麼樣?再跟著你鞍前馬後幹一場?走下去再去會會這傢伙?”
槍俠沒說一個字。
“我是說,我們沒見過什麼人,可我知道他們都在前頭,每當塔的事情扯進來時,就會有一個人出現。你在等一個人,因為你得跟這人幹一場,最後還是吹牛不算付錢才算,也許在這裡是子彈說了算。是不是這回事?這就走人?去會會那傢伙?如果那該死的要命情形同樣再來一遍的話,你們也許還得把我留給那大龍蝦。”埃蒂瞪著兩隻大黑眼圈看著他。“我以前是骯髒的,夥計,但如果說我想明白了什麼的話,那就是我不想骯髒地去死。”
“那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你想告訴我你沒有鬼迷心竅過嗎?”
羅蘭什麼也沒說。
“誰來穿過某個魔法門來救你,夥計?你知道嗎?我知道。沒有人。你抽了所有你可以抽取的。從今往後你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