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來給您請安了。”
柳夢閒聽她這般說道便又點了點頭。
只是見沈唯面上神『色』,柳夢閒是又嘆了口氣,她握著沈唯的手輕輕拍了一拍,跟著是又繼續說道:“本宮知你心裡委屈,可咱們做女人的,有時候總歸是不容易的。”她這話一落,卻是又過了一會,而後才又繼續說道:“你家中那個庶子雖然出身不好可總歸有著榮國公的血脈,陛下自幼和榮國公一道長大又最是顧念舊情,如今他去了,陛下免不得會把這份情誼移到旁人的身上。”
“如今榮國公府裡頭,三房雖然是嫡出,可他生來就有隱疾,只留下個二房和你的長房,你說陛下心中更會偏頗誰?”
等前話一落,她是又看了沈唯一眼,眼見沈唯依舊低垂著頭便又苦口婆心得說道一句:“你就算心中再不高興,可也要為自己想想,與其和自己置著那起子冤枉氣倒不如好生把他緊握在手中…日後他得了陛下的賞識,旁人該尊敬得不還是你?”
沈唯耳聽著這一字一句,心下卻是有幾分明瞭了,看來這位皇后娘娘今日把她叫到此處就是想與她說道這一樁事了。
如今朝堂勢力錯綜複雜,榮國公府卻是單屬於陛下的這一支,因此這麼多年即便倒臺了這麼多士族大臣,可陸家卻能夠一直在這慶雲國中屹立不倒。
何況陸家不僅有著國公的名號,身後還有著屬於陸步巍鎮國大將軍的十萬大軍。
慶雲國如今在位的這位天子素來多疑,只要他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就不會隨意把這個兵權交託出去…而陸起淮身為陸步巍的獨子,只要陸起淮得到了陛下的信任,且不說這榮國公府的位置,就連那十萬大軍保不準也能落到他的手中。
沈唯想到這便抬了眼朝柳夢閒看去,口中是躊躇一句:“您的意思是,陛下有意讓他當新一任的榮國公?”
柳夢閒聞言卻只是笑了笑,她收回放在沈唯手背上的手,而後是取過一側高案上的茶盞握於手中,等飲過盞中茶,她才溫聲說道:“後宮不得干政,陛下的心意,本宮縱然身為髮妻卻也不能過多探查一二。”
“只是如今這榮國公府的光景,若當真要從長房和二房擇出個一二,你又更願意誰能獲勝?”
她這話說完見沈唯面上『露』出了沉『吟』之『色』便又笑著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跟著是又一句:“好了,今日是個好日子,你也許久未曾出來了,且好生放鬆些。”等這話一落,柳夢閒卻又似有意無意說道一句:“太子如今也有十五了,和你家那位庶子年齡倒也相仿,日後若得空倒也可以往來一二。”
沈唯耳聽著這話終於明白今日柳夢閒為何要來與她說道這些了,太子雖為儲君,可若論勢力卻比不過晉王,若是陸起淮能得到陛下的青眼,這位太子爺便也多了一方勢力。她想到這便垂了眼,口中卻是說道:“您放心,臣『婦』省得該怎麼做。”
柳夢閒見她這般便又笑著重新握了她的手,而後是又柔聲說道:“你省得便好,日後若有什麼委屈便來與本宮說,本宮總是幫著你的。”
兩人這廂又說了幾句,外頭便有宮人來傳了,卻是該去赴宴了,柳夢閒聞言便也不再說道旁的,她拍了拍沈唯的手背說道:“好了,我們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