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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他硬拼只有折戟沉舟、橫屍沙海的結局。

我勒馬轉身,皺眉抱拳道:“齊領主,小弟只不過借個道,用不著趕盡殺絕了吧?”

“那還得問我手上的刀肯不肯!”他冷笑著一揮手,那拖泥帶水的沙巾、長袍立即隨風飄走,露出裡面的武士勁服。

他一轉馬頭疾飛而來,刀勢化作一道歷芒。我馬上想到了馬屁股後面的彎弓,但現在還不是火候,只有咬緊牙關苦支著消耗他的體力,然後才是回馬箭奏功的時候。

我忙拍馬直下,就在觸腳可及處左手一按馬背,旋身踢出,同時右手引刀橫架,蓄勢備力。他突然矮身消失馬背,幾乎同時馬腹另一側竄出一道彩虹,撩胸而上。我一驚,右手一轉,斜刀直下。“叮”一聲,炙熱的真氣狂殺而入,內力頓時一滯,幸好根本沒有再發刀的機會,要不我今天就血染黃沙了。

殺入體內的炙熱真氣馬上如遭狂風怒撕般四散開來,轉眼消失於無形。我不由莫名詫異,沒有被內氣炙傷到倒還可以理解,因為我全身經脈本身就經歷極熱與極寒考驗的。但怎麼會自動分解,消失無形?

不管了!既然自己身體還有這能耐,那就得揚長避短力壓對手。我刀芒一長主動與掉頭殺來的他戰在一起,一時入耳只有密集的兵刃交擊的聲音,似如忙碌的鐵匠鋪。果真!我身子雖然是節節敗退,但進入體內的撥撥真氣自動消失於無形,沒有給我帶來任何麻煩。

我只想仰天長笑,終於掌握了戰勝更強者的無上秘訣!這種狂喜與激動又融在刀法中發洩出來,刀勢頓時狂暴如黃河咆哮、驚濤拍岸,激昂如戰馬嘶奔、旌旗飄搖,轉身間卻又輕柔如輕歌曼舞、閒庭信步,悽婉如杜鵑啼血、柔腸寸斷。

他鷹目暴亮,奮刀而起,刀勢猶如黃沙瀉地、無孔不入,把彎刀的特性發揮得淋漓盡致。雄厚的內氣更是變得熔沙鑄鐵般炙熱,如層層驚濤襲礁岸般疾殺而至,愈發襯托出刀法的慘烈無比,還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緊似一刀,刀刀迅如疾雷,刀刀危如傾巢。

這種拼殺最是消耗體力,但他體力有窮處,而我幾乎沒有!正盤算間,光線突然暗了下來,大風吹著沙塵直打身上。我不由橫擋一刀,身子往後疾退著抬眼一瞥。只見剛剛還晴空萬里的天空烏雲翻滾,疾速變幻著形狀,連線大地的龍捲風仿若千萬黃蛇在遠處疾遊。“沙塵暴”三字立即跳出腦際,但這個沙塵暴與一路遇到的有些特別,因為它象一口倒置的大鍋,中間暗黑,外沿灰白。

我忙張開五指往前一虛按,沉聲道:“齊領主!待沙暴過後再戰如何?”

“擅越血戒,格殺勿論!”他殺紅了眼睛,怪叫著一刀逼來。

我猛然發現一直勒馬沙脊的其餘四騎狂舞著彎刀疾衝下來,原來剛才的只是貓玩老鼠的遊戲,殺我的決心早已定下!一對五我還能生離此地?雖然師叔神吹蒼瀾迴風劍可以在群毆中保得小命,但我多次使用發現除了劍法精妙有特色,實在沒什麼很特別的功效之處。

我雙目發出寒光,殺意頓起,雙手猛一個重拍,身子順著風如離弦之箭般脫馬飛出。“叮”一下,他已經大大消弱的體力居然沒能擋住我借風勢的全力一擊,馬前蹄一矮就往前摔倒。雙腳落地的我剛想趁機擒賊擒王,他就彈身而起了,心中一動,迎著大風冷冷喝道:“有種跟我來,沒種回家抱婆娘!”

這激將之言對他實在太有效了,古銅色的腦門上青筋畢露,半眯的鷹目中兇光更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我。我長笑一聲,飛躍上馬,往沙塵暴深處疾馳而去。我當然不會進入沙暴狂猛處,在大自然面前人實在是一粒沙子那麼渺小,“人定勝天”只是無知小兒口出的狂言!我準備利用沙塵暴外圍的狂風與塵沙,憑著靈敏的視聽能力輕鬆制服他。

殺?看來暫時還是不殺為好!雖然“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是我辦事原則,但原則是死的,人是活的,目的才是最高原則!如果手中有這麼一個俘虜在,還怕群沙盜不把我當成親爹孃?當然,如果有人肯獻上鉅額財寶、絕色美女,那我肯定對區區幾百萬的項上人頭沒啥興趣了。

沙塵隨著狂風襲擊而至,身後響起一長兩短的狼嚎,還有群狼此起彼伏的回應。那音調憤怒而悲壯,有太多不應該存在的感情,我不由詫異轉首。只見塵沙狂舞的灰濛處一騎疾追而來,但才衝下一半沙坡的四騎卻又掉頭直上。不是追來?看來“狼頭”還講那麼一點義氣,沒有讓兄弟們一起來送死,但他自己面對侮辱與挑戰。。。。。。

我突然看到緊追著的馬猛然揚起前蹄站了起來,同時傳來一聲狂嘶,立即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