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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怎麼也得好好休息一陣子。

這時,不遠處風捲黃沙扶搖直上,在天空中瀰漫似蘑菇狀,狂風夾雜著沙塵遮天蔽日而來,剎那間天昏地暗,飛沙走石,似乎回到了開天闢地前的混沌世界。這就是著名的沙塵暴了,不過我已經一路領教了它的威風,只得下馬低頭伏下。只聽“唰”的一聲,沙塵如網覆蓋而下,立刻一片寂靜。

抬頭就見大多沙塵又被狂風颳卷而去,這雖然很讓我想起“黃沙百戰穿金甲”、“誰持彩練當空舞”的詩句,但頭頸、髮際、臉面、唇邊全是沙塵,那怎麼可能還有雅情閒趣?只想找個清澈的湖中。。。。。。咦!我一下子傻眼了:沒有綠洲,沒有湖泊,沒有人煙!難道剛才看到的是海市蜃樓?我還因此把大量的水給馬兒狂飲,這下慘了,慘了!

我垂頭喪氣牽著飽食鬼般的馬兒,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前,傍晚時分就到達一個到處都是胡楊殘枝傲然兀立的古湖邊。看著遠處已然西沉的血色太陽,只想到“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的悲涼,卻迎面看到三個森森的人頭骷髏與臂骨交叉綁在一截枯槁的胡楊上。我知道這是最嚴重警告:絕對不準進入!否則就是“格殺勿論”的結局了。當然,我如果也被這種小玩意嚇退,那就太可笑了!

我不由眼前一亮,這應該表示離開沙盜大漠深處的老巢並不很遠了。只要不迎面碰上齊沙陀親自帶領的大隊人馬,我就有信心對付,否則只能逃之夭夭了,但也有馬屁股掛的強弓以善後。看這駑馬實在不能一駕,那就暫且在此休息一晚吧!

我腳踏著僵硬黃土的湖底,能看到的只有當年水草豐盛時留下的美麗小貝殼,可惜再美麗也僅僅是屍骸,生命已經飄然消逝。也許一切不用傷感,因為誰都不能永恆,但存在的畢竟存在過,美麗的也畢竟美麗過,而擁有的都值得眷戀!一如那枯槁蒼老,死而不倒,倒而不爛的胡楊殘骸,即使死了還在默默守望著自己的家園。

經過一晚的休養生息,馬兒已經精神飽滿,那就上路吧!才翻過兩座大沙丘,目光所及的沙脊上突然出現了五騎人馬,雕刻般清晰凸出在湛藍的背景上,煞是奪目。他們一副沙烏地阿拉伯人打扮,都是頭纏沙巾、長袍裹身,只在腰上束了一道皮帶,彆著腰刀。我知道面前的就是讓商旅聞風喪膽的沙盜,但不清楚中間那個黝黑精瘦,有一雙老鷹般眼睛的漢子是不是“沙漠狼”齊沙陀。

他們鎮定地勒馬看著我,目光中只有驚奇、詫異與疑慮,倒也沒有拔刀相向。也是!我這樣孤身單騎深入大漠腹地,卻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甚至連裸露的面板都沒變黑,那自然令他們驚心而不敢輕舉妄動了。當然,要知道我三天沒有進食,只喝了一口水,那估計七雙眼珠子立馬跌破沙土,煮如雞蛋了。問題是茫茫沙海他們是怎麼知道我的到來的?又如何能在剛剛越過警戒就截住我?

我哈哈長笑著邊靠近,邊打出友好的手勢,還放開喉嚨大聲道:“古來天地皆寂寞,唯有強者留其名!來者可是統領大漠的齊領主?”

他們冷冷地看著我,中間精瘦漢子喝道:“來者何人?為何闖我血戒?”

闖“我”血戒?那就是說面前的就是“狼頭”了。不過,他隨便掛幾個骷髏頭,偌大一片沙漠就是他的地盤了?那我放個屁,整個天下還不都是我的天下了?什麼邏輯嘛!當然,想歸想,不戰而安全透過才是上策!想我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他們看上的,語氣客氣一點應該不會為難高深莫測的我吧!

我放慢馬步戒備著向上,抱拳道:“齊領主安好!小弟胡一刀借貴道過境,還往通融一下。”

只見狼頭的鷹眼暴起一道精芒,怪叫一聲,拔出彎刀揮舞著如餓狼下山般衝下坡來。這算什麼?不肯借道就明說嘛!就算闖了血戒要趕盡殺絕也得先說明啊!好在其餘四個都勒馬沙脊而不動,這贏得我一絲好感,沒有以多欺少。

面對危險大腦立即飛轉:他以逸待勞,從坡頂直衝而下,氣勢如虹;我長途跋涉,步步設防著緩慢向上,其差距何止千里!看來只能揚己輕功之長,避氣勢之短,立即鎮定著勒馬拔刀,頓時一種“誰敢橫刀立馬,唯我易大將軍”的霸氣彌散全身。

狼頭殺氣騰騰,俯衝而至,我默默計算著距離,就在刀芒近在咫尺的剎那,猛然當空躍起,雙手持刀,疾劈而下。這下大出他意外,避無可避之下只有硬接我這“力拔山兮氣蓋世”的一刀。

“叮”一聲暴響,錯身而過,我內氣一陣顫動,卻安然坐回馬背。這麼霸氣蓋世的一刀他竟然連馬腿也不顫一下就接下了?看來我們之間的實力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