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真是不該去了,免得到那裡衝撞了皇上。”
連星月眼眶微紅,連話都沒有再說卻是含著怒氣往回走去,她是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有今日的光景,竟是被那個過去她百般奚落過的姚玉露擺了一道。
一行人不再理睬那落寞的背影,各自上了轎子,轎子緩緩前行,姚玉露坐在轎子內卻並不安心,她一向待人寬厚,不過是過去連星月和柳飛飛二人對她的羞辱實在難去心頭,今日才這般爆發了,可她卻是含著些愧疚,自己這樣做同她們又有什麼區別呢。
她微微嘆氣,撩開轎子簾對一旁的呂舫蕭問道:“舫蕭,方才可是我做的太過分了?”
呂舫蕭連連搖頭,勸慰道:“小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付這樣的人就是要用這樣的發放,免得她們都記不住自己的身份。”
姚玉露卻完全不見報復過後的爽快,一直含著一口悶氣在胸前。
曲玉宮的正中是一條環繞的水渠,水渠窄而細長,四周鑲嵌玉石子,兩面刷了金色漆狀,更雕盤龍為飾,整個殿的修葺也多是宴會的風格,華美卻有些低調,甚是適合皇傢俬人的聚會。
皇上正坐在正中,依次是各位王爺。姚玉露遠遠望去,見李清羽臉上依舊掛著不羈的笑容,坐在皇上的側手邊,兩旁還有六王爺李清暉,十王爺李清俊,個十三王爺李清熙。
當年先帝在位的時候,六王爺和十王爺均為麗妃所誕,二人因著是同父同母的兄弟關係甚好,便是如今所住的府邸也是離著不遠,當年二人也曾與李清霄參與過皇位之爭,但還好李清霄即位後便是安安穩穩地在王爺府過上了平淡的日子,李清霄也並沒有別的動作,兄弟之間還算相處和諧。
六王爺身後坐著的是府內的王妃和側王妃,側王妃育有一年幼的兒子在身旁,地位絲毫不比王妃低,六王爺便是這個片刻也時常注視著那年後的孩童,可見這愛子之心了。
十王爺身後獨坐著一位當年皇上賜婚的王妃,聽聞二人也是關係交好,雖並無子嗣但夫妻間也是言笑晏晏,令得這後宮三千妃嬪見了無一不心生羨慕。
十三王爺年紀尚輕,當年皇上即位的時候他還不過是個孩童,如今也只是一白衣翩翩的少年,皇上膝下至今無子,對這十三弟倒也是寵愛有加,總覺得這年幼的弟弟也該得著自己的疼愛,事事對十三王爺都很照顧。
獨有年長的李清羽至今無妻無子,手中又握著兵權,而太后待他也一直視為己出。
姚玉露自從進了這曲玉宮,就始終微微頷首,生怕目光與李清羽相對。
“今日朕叫你們來,是為了這‘流觴曲水’大會,也是為了讓咱們自個兒人解解悶子。咱們也許久沒這樣聚在一起了。”李清霄含笑道。
“皇兄真是好雅興,在這季節辦‘流觴曲水’,別說還真有些樂子。”六王爺爽朗地說道。
“臣弟與六哥鮮少入宮,沒想到皇兄修了這樣的好地方。”十王爺也附和道。
“好,好,你們喜歡那就最好,今日朕的妃嬪們作陪,咱們一起飲酒作詩,好好地享受一個晚上。”李清霄威嚴的臉上笑意濃濃,也是停不住的歡喜。
李清羽卻是不說話,神色淡淡地獨自飲酒,一旁的六王爺道:“八弟今日怎是這樣安靜,可不像你的性子。”
李清羽微微凝眉,道:“這些日子乏了罷了,哪比得上皇兄這樣多的美人相伴?”
說罷,李清羽雙眸掃向姚玉露,只是那輕輕的一眼卻飽含深情,眼中含著怎都褪不去的思戀。
姚玉露微微一愣,生怕被皇上看出什麼端倪,立刻俯首不敢再抬頭,過往的日子中李清羽待她的一點一滴,她都記在了心裡,而她更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可如今她是什麼身份?是皇上寵愛的貴人,而李清羽是堂堂的八王爺,不管是常理還是規矩她們二人再有交集是萬萬容不得的,當年有勾引武松的潘金蓮在前,她可做不得那樣的惡人啊,民間尚且如此,更不用說深深的皇宮之內了,更何況她此時心裡的男人是皇上,是她的夫君,她再不能接受李清羽的好了,就連這飽含深情的一眼她都不再受得起。
李清霄面露些許的不悅,但總歸是拿他這個弟弟沒有辦法,也不再理睬,道:“今天是個好日子,咱們也莫要多說了,否則這酒都要冷了。”
“皇上說的是,既然今日是‘流觴曲水’大會,那便是要說也應以詩來言才是。”皇后緊了緊衣身,端正著笑顏說道。
眾人皆是俯首稱是,流觴池內已經由著太監放上酒杯,澄澈的池水緩緩推動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