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小玄子這般自信滿滿地說道,姚玉露壓抑的心情終於有了幾分緩和,又道:“你會醫術,還會些功夫?”
小玄子撓了撓頭,“都是進宮前學的皮毛罷了。”
“小主,便是把這東西放回楊才人那,不進燻爐對她也沒什麼作用啊。”蕪兒在一旁問道。
姚玉露似乎是有些乏累了,用手輕輕扶著額頭,“我一時也想不出什麼主意,便是先放在她那裡吧,若是有一日有什麼事,我總覺得能用得上。”
“是啊,這麝香在宮內是禁物,放在她那裡她也是不得安生。”呂舫蕭也一時想不出什麼好法子,倒是覺得依著姚玉露這樣說的來辦總是不會出錯的。
待眾人都出去,殿內只留下姚玉露自己的時候,她靜靜地坐在幽暗的前廳內,蠟燭還未來得及點上,僅僅有一點點幽暗的光混著夕陽的顏色光亮著殿內,她心裡此刻竟是如水般平靜的,卻容不下一絲波瀾,本還覺得這往後的日子也能平平靜靜地度過了,沒想到她不去害別人,可別人終究是不肯放過她。
幾日過後,小玄子那裡已經將事辦好,未驚起任何人的注意,而姚玉露這邊也沒想到什麼主意,這事便就這般擱淺了下來。新月自從那日後,便被調到了花園內,不再留在殿內幹活,但是能給她留下一條命又未做任何的懲處,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時候不緊不慢地緩緩流逝著,這時候的皇城已經真正地入了冬,眼見就要到了元月了。西殿園內的玉蘭已經挪進屋內,可還好這花園並不寂寞,趁著這個時候梅花已經開了,暗吐幽香的花蕊迎風開放著,疏影橫斜的勁樹葉默默矗立於寒冷之中。
姚玉露透過窗欞,看著窗外繁複錯亂的枝椏,灰色龜裂的樹皮都蒙著一層淺淺的銀霜,這冬霧瀰漫的早上也只有那窗外的梅花透著一點點的羅浮之氣,瀲灩玉質的風華,使之須臾都黯然失色了,卻是透著青幽幽的光澤迎著太陽,晃動出滿園的清輝,馥郁而飄忽,淡致而暗香,毫不輸室內潔白的玉蘭花。
姚玉露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