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在西殿當差已兩個月了。”
這時候新月的心思早就亂了套,只能隨口說道,也不知答得對不對。
姚玉露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凜冽,“姑且算作兩個月吧,這兩個月我這個為小主的,待你們如何?”
新月低著頭絲毫不敢抬起,道:“好。。。。。。小主待奴婢好得很。”
姚玉露站起身來,緩緩地走到新月跟前,卻未停住腳步而是慢悠悠地圍著新月散了一圈,道:“我也自覺待你們不錯,可偏偏有的人就是踏不下心思來,淨做些吃裡扒外的事!”
姚玉露的口氣越發犀利,到最後已經是怒斥了。
新月慌了神,連忙伏地求道:“小主,奴婢什麼都沒做過啊。”
姚玉露凝住眉頭,走到新月身旁,掐住她的下巴問道,“我本以為你還算聰明,見了這屋內的情景也該講講實話了,卻不想愚笨至此!小玄子,拖出去上夾棍,什麼時候說了實話再帶進來。”
新月一聽便是嚇得面如土色,慌忙說道:“小主饒命啊,新月真的什麼都沒做過。”
姚玉露神色越發凜冽,若是這少女此刻認罪多是還有顆知道害怕的心,若是這般模樣那真是良心餵了狗,什麼都不用多問了,“到現在還不說實話?拉出去。”
呂舫蕭也在一旁厲色道:“拉個沒人的地方打,免得汙了小主的耳朵。”
小玄子點點頭,起身就拉著新月朝門外走去,新月本已經被嚇得呆愣住了,任由著小玄子朝門外拉走,正到了門口,這新月不知想起來什麼狂是一陣掙扎,連滾帶爬地朝殿內挪動,嘴裡也是不住地喊道:“小主饒了奴婢吧,奴婢說,奴婢都說。”
姚玉露和呂舫蕭相視一眼,緩緩地說道:“小玄子,先讓她進來,我倒要聽一聽。”
新月趴跪在青玉石地上,哭哭泣泣地說道:“是。。。。。。楊才人,奴婢真的不想啊。”
姚玉露微微一愣,她本以為是蕭淑妃或柳飛飛之流,萬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才人竟也敢如此,雖說此時的楊才人不再是過去那個不得寵的選侍了,但能做出這樣的事兒膽子也是真的不小了。
呂舫蕭在一旁厲聲道:“把話說清楚了,哭哭泣泣的誰聽個明白!”
新月連忙壓了壓已經有些沙啞的聲音,才是顫悠悠地說道:“今兒個一早奴婢去御膳房取食材,四下並無旁人,奴婢卻撞見了楊才人和瑾妃在不起眼的角落交談著,還一個字未聽清就被楊才人身邊的宮女青兒揪了出來,被帶到了月玫宮,楊才人非說奴婢聽到了她們的對話,但奴婢真的一個字都沒聽清啊。”
新月說著,想起這一日的種種又是委屈的淚流滿面,嚇得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姚玉露聽著,臉上的神色不動分毫,但心裡卻是想著,這樣看來就是合情合理多了,瑾妃在背後指使怕是楊才人才敢如此,可這樣的陰毒的法子,莫不是這二人想出來的?
“繼續說。”姚玉露聽著,道。
新月費了好大功夫才止住了抽泣,道:“瑾妃和楊才人交談了幾句就走了,到了楊才人那兒,楊才人給了奴婢這包東西讓奴婢每日少量摻進小主的手爐內,若是奴婢不從便要亂棍打死奴婢,奴婢真的是逼不得已啊,小主饒命。”
“把那紙包給我瞧瞧。”姚玉露說。
新月連忙小心翼翼地將紙包掏出來,由小玄子呈到姚玉露手裡,姚玉露輕輕一掂量,分量還真是不少看來能用些時日呢。
一旁的蕪兒怒罵道:“貪生怕死的東西。”
新月怯怯不敢出聲,跪在地上哀哀地求著,臉上流淌著淚水哭得不住聲,一副令人憐惜的模樣。
姚玉露聽著,後脊的衣裳早就都浸得溼透了,渾身圍繞著深深的寒意,一種後怕的感覺即刻是湧上心頭,若是今日小玄子未見,那往後不知還要釀下多麼可怕的後果,或許自己這一生都難再有身孕了!
姚玉露目光幽幽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新月,問道:“你可知道這紙包裡放的是什麼?”
新月抬起滿是淚水的臉龐,恍惚間道:“奴婢不知啊,奴婢真的不知道。”
“是麝香。”這三個字猶如泣著血的滴子緩緩從姚玉露口中吐出,讓在場的人都不由得微微一顫。
新月這才驚覺自己犯下了多麼嚴重的錯誤,這罪行幾近是不可饒恕的死罪啊!她跌倒在冰冷冷的玉石地面上,不再求情也實在沒有臉面繼續求下去,雖她不是這始作俑者,可做出來的事情差點毀了她小主的一生,那淚水不自覺地滴在玉石上,靜悄悄的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