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玉露費盡心思飛進後宮豈不是白費?”姚玉露越想越有些沮喪,她為了母親能在府中過上安穩的日子,為了能揚眉吐氣當日是廢了多少心計,雖說皇上當日見過她的模樣,可那幅畫上的女子面目如此可憎,怕是還未經皇上過目便沒了蹤影。
“姐姐,別再這樣洩氣了,鼓足精神,找找時機,應該還是有救的。”季水冬不忍看姚玉露這番模樣,真心地勸解著。
“姐姐知道妹妹的心意,耽擱了一晚上,也早些休息吧,只盼著明日能有個好機會,還了玉露的心願。”
這一晚姚玉露便在床上碾轉反側,久久睡不下,這進了宮短短几天,還不如當年在姚府睡的安穩,每日的訓導和其他雜繁之事早已讓她費盡心思,這此刻又出了這樣的岔子,真不知道今後的後宮裡還會掀起怎樣的狂風暴雨,她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這月光把皇城照得格外溫柔,她想起了宮外的母親,不知道母親此刻是否也望著月亮思念著她。
一直到第二日的傍晚,姚玉露這一天都在接受訓導,完全沒什麼機會單獨外出,出了桃淵殿又怕像季水冬那次一樣出了什麼問題,這遠在御花園側面的內務府更是難以前往,她心中惆悵又想不出主意,甚至有些想放棄了。
可呂舫蕭卻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事。
呂舫蕭於寢居晚膳完畢,見今日無事天色尚早,便獨自來到了桃淵殿外的竹林散步,這皇宮中竹林和她家鄉的不一樣,人工養殖的竹子始終沒有野外的那般茂盛,她的家在四川,那片竹林在屏風般的山麓下,好像一條墨綠色的緞帶,行走其間,綿遠不覺得竹香把人的心浸在了酒中,她又想起年少時父親經常念給她的詩:“齋居栽竹北窗邊,素壁新開映碧鮮。
青藹近當行藥處,綠陰深到臥帷前。。。。。。”
“飛飛,這次的事太冒險了,若是被發現我的官職必將不保。”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驚擾了呂舫蕭,這深更半夜竹林中竟然還有他人?呂舫蕭心中一驚,放輕了腳步尋聲而去,只見遠處似是有一男一女的身影。
“金瓊,這次你幫我,我自是記在心裡了。”這聲音竟是柳飛飛?金瓊?錢金瓊!那豈不是昨日的畫師?呂舫蕭驚得不敢出聲,捂住了嘴。
“一入後宮深似海,從此蕭郎是故人,咱們二人之事怕也是要擱淺了。”
“金瓊難道不懂,偷來的比自己的還要好?”柳飛飛吃吃一笑,似是用手撫摸了一下錢畫師的胸脯。
而躲在遠處的呂舫蕭萬萬沒有想到,這錢畫師同柳秀女入宮前便相識,還做出了這樣苟且勾當,這。。。。。。可是莫大的死罪啊。
“飛飛,你若成了皇上的嬪妃,被人發現你我都將死無全屍。”錢金瓊看來膽子有些小,畢竟是個文人,哪敢如此膽大妄為。
“金瓊,飛飛自有辦法,莫要太過擔心,現在身為秀女不便到處走動,等選秀完畢之後再好好犒勞你。”柳飛飛嫵媚地一笑,卻說出了這般讓人心驚之言。
“這。。。。。。還是不妥,這宮中男女之間怎能。。。。。。”錢畫師反覆摩擦著雙手,磕磕絆絆地說道。
“我自有辦法,這姚玉露的畫你畫的如何?”柳飛飛出言問道,似乎前面的調情都是鋪墊。
“照你的意思,畫成了個四不像。”錢畫師想起那畫上面目可憎的女人,不禁地笑出了聲。
“噓。。。。。。那就好,我定不能讓她見到皇上。”
“我不明白,為什麼就要和那姓姚的秀女過不去?之前的那個花瓶的事。。。。。。”
“趙倩昔那傻女人,被人隨便嚇了幾句就說出真相,壞了我的大計。”
果然是柳飛飛,呂舫蕭心中暗想,看來上次趙倩昔倒沒有說謊,這事到了這步田地定是少不了柳飛飛的推波助瀾,姚玉露的畫像?這。。。。。。
“她和宋秀女是我最大的敵手,姚玉露在家中地位甚微,宋秀女卻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不先除掉姚玉露又怎麼能一步步地往上爬呢?”柳飛飛說罷這話,臉上的神色十分懾人。
“飛飛,你變了。。。。。”看得出二人算是青梅竹馬,錢畫師見昔日那可人的少女如今心計如此之深,心中不免有些感傷。
“可金瓊你放心,我對你沒有變過。”
“希望你一直這樣。”錢金瓊有些不放心,喃喃地說道。
“時候不早,飛飛先回去了,免得一會惹人懷疑。”二人由相反方向走去,臨走前錢畫師還不忘回頭看看柳飛飛,看得出來這錢畫師心中所念。
皎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