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離落平靜的臉上,絲毫沒尋到預計之中的興奮甚至喜悅。只不過他的口氣之中隱約不耐與煩躁,讓人無法清楚他的心思。
“皇上……”蓮波望著雲離落的臉色,小聲試探問,“要過去看看麼?”
雲離落沒有回答,只看著殘月似睡非睡的模樣。他的手有點麻,依舊任她緊緊攥著。
尤其是方才,當蓮波通報金貴人有喜時,他明顯感覺到殘月的手收緊了抓著他手的力道……
昨晚,他早就被外面的吵聲吵醒。
殘月不會知道,當她撫摸他的側臉,吻上他的眼窩,與他十指相扣時,他有多開心。
就在那一瞬,他覺得,這個世間,再沒有什麼比與她在一起更開心更快樂的事了。如果可以,他不想要與別人的孩子,哪怕為了香火子嗣。
他只想與她有個屬於他們兩人的孩子,哪怕是個不能繼承大好江山的女兒,也會視若珍寶般疼愛。
蓮波見雲離落沒有心思顧及懷孕的金貴人,只好識趣地退出去,並打發毽子回去。
毽子空空而回,氣壞了皇后,先的辱罵毽子沒用,接著又將怨氣發洩在金鈴身上。
“不中用!懷了身子都不能引起皇上青睞!”
隨手一巴掌狠狠打在金鈴側臉,金鈴被打得身子歪倒在榻上。為了等待雲離落而特意梳理的髮髻也鬆散開來。皇后還不解氣,一把扯下金鈴身上的薄紗裙。
“皇上都不來了!還穿這麼好的東西給誰看!”
幾道刺耳的撒帛聲,金鈴身上的衣物已被撕碎。她哭著下榻,也顧不得地上寒涼,光著腳丫跪在冷硬的地面上。
“娘娘息怒啊!奴婢姿色平庸,從未得到過皇上青睞,如今有孕自然也不得皇上待見。還望娘娘饒了奴婢!若有孕之人換成娘娘,只怕皇上早就來了。奴婢無才無德,不能幫娘娘分憂,奴婢罪過。”
金鈴哭著嗓子連連磕頭,希望皇后可以手上留情。不為自己,也得為了孩子。董元卿說她身子弱,胎兒有不穩之像,需要格外小心。
“既然這樣,這個孽種留著也沒什麼用了!”皇后猙獰著面孔,說著就要用拳頭打向金鈴的肚子。
“不要……不要啊娘娘……”
金鈴趕緊捂住肚子搖頭。隨著日子推移,這個孩子在她腹中日子越久,她就捨不得拿掉。
“娘娘……娘娘……”金鈴嚇得臉色蒼白不住後退,“娘娘說了,這是皇上血脈……虎毒不食子,即便不受待見,也終究是皇上血脈……萬一日後有用……”
金銀努力運轉大腦,希望可以急中生智救了自己。
“娘娘不是說……貴妃娘娘……貴妃娘娘侍寢沒有落紅嗎?哪個男人……都不會希望,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有過魚水之歡。”
皇后忽然就停止了發狂的行為,一語點醒夢中人,當即換了一張臉,無比親切地攙起金鈴。
“只要你幫本宮想個萬全的計劃,你腹中的那塊肉,本宮就讓你留著。”
“是是是,奴婢遵命。”
雲澤興每日都要去坤乾宮背功課。聽說殘月也在坤乾宮,高興的不得了。
“姨娘?姨娘……”
下午時,他向雲離落背完功課出來,趁人不注意悄悄潛入殘月住著的偏殿。
殘月“病著”,臥在榻上靜養。聽到雲澤興稚嫩的聲音,猛地就睜開眼,尋看向雲澤興。
“興兒……你怎麼來了。”殘月趕緊起身,向他張開雙臂。
雲澤興就像個多日未見母親的孩子,親暱地撲向她懷裡,緊緊抱住她的腰。
“興兒聽說姨娘病了,特地偷偷跑來探望姨娘。”
“好孩子,你能來看望姨娘,姨娘很開心。”殘月激動得眼眶泛紅,輕輕撫摸他柔軟的頭髮。
“興兒病著的那幾天,姨娘也一定想念興兒對不對?”他仰著小腦袋,忽閃著黑亮的大眼睛望著她。
殘月心頭一梗,許久才僵硬地點點頭。
“姨娘能被放出來,興兒好開心。”他笑彎大眼睛,那神色那模樣,真真像極了雲離落的。
他不是他的兒子啊!
為何會如此相像?甚至覺得,他一笑一顰之中隱約能尋到自己的影子呢。
哦不!興兒只是像皇后的緣故。她們可是同母異父的親姐妹。
或許是雲澤興和雲離落在一起久了,自然就相像了。
否則,毫無血緣關係的兩個人,怎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