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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不是此刻的遍體鱗傷。

「他……怎麼樣了?」米萊一步步的走到了床旁,愣愣的望著床上的男人。

周墨看起來是那麼的安詳,好像所有的傷痛已經無法折磨他絲毫,可是這般的死寂,更讓米萊有發瘋的衝動。

這個男人到底遭受了怎樣的折磨,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你說呢?」反問了一句,陸華天閉上了他的眼睛,沉聲說道,「愛德華家那兩個兔崽子算是死光了,為了避免麻煩,今晚我要帶他回中國。」

「那費爾德?!」突然大吼了一句,米萊顫抖著聲音說道,「那個混蛋去哪裡了?他去了哪裡?!從周墨出事到現在,他是不是……是不是都沒有來過?」

「有我就夠了。」陸華天淡漠的數道,「從今以後,我不會允許他再受一點傷害,一絲一毫也不可以。」

抬起頭來冷漠的看著米萊,陸華天說道:「你也一樣,如果你想再把他當成你遊戲裡的玩物,我會殺了你。」

「呵呵……」有些苦澀的一笑,米萊向著床上的男人伸出了手,陸華天看了一眼後也沒有阻止。

溫暖的手指掠過男人冰冷的嘴唇,米萊笑道:「一切都會好的,對吧?周墨,如果是個男人就快點醒過來揍我一頓吧。」

「不要再用你的傷痛來懲罰我了……好不好?求你了……」笑著的人,卻流出了溫熱的淚水,流進嘴裡是苦澀的痛。

「等我回來——」再次睜開眼時,淚水已經乾涸,只剩下決絕的恨意,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米萊低頭輕輕吻了男人的雙唇後轉過身往門口大步走去。

陸華天對著米萊的背影喊道:「你要去哪裡?」

「你認為我會就這麼算了嘛?」殘酷的一笑,米萊停下了腳步,「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了,陸華天,周墨需要你,至於我——呵呵,我似乎終於能做些對男人的補償了。」

病房門關閉的一刻,米萊大步走了出去。

美國-洛杉磯

「米萊先生,愛德華先生已經在屋子裡了,您請進。」

在管家的指引下,長髮男子微笑著走進了書房。

書房裡,坐著一個老人,真的是一個老人了,滿頭的銀髮,皺成了橘子皮的面板,以及那透著蒼老氣息的死亡味道,都讓年輕人不想靠近這個老人。

儘管老,那雙眼睛依舊十分犀利,透著殘酷的寒冷,以及不可捉摸的疲憊。

「愛德華先生,您看起來十分疲憊。」坐在了對面,米萊面無表情的看著老人,藏在袖子裡的手掐著自己的皮肉,以剋制他的情緒。

「米萊先生,謝謝你的關心,」對著米萊清淡的一笑,老人立刻直切話題,「您真的是十分優秀而又如此年輕,作為一名金融家,想必您會明白投資於我們財團,絕對是萬利的事情。」

「金融家?」米萊的藍綠交織的漂亮雙眼裡含著一絲嘲諷的笑意,深深注視著對面的老人,一字一句的慢慢說道,「呵呵,與其稱呼我為國際投資者,我更喜歡人們喊我——心理學家,愛德華先生。」

「現在請你看著我,您會告訴我一切我想知道的事情的,對不對呢?」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米萊面無表情的望著被他催眠的愛德華。

「第一個問題,是你下令殺死了周墨的嗎?」

「是的——」

「為什麼?」說話的時候,米萊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格蕾絲說,這個男人勾引了我聽話的費德爾,費德爾會拋棄我,離開家族,我必須殺了他。」閉著眼睛的老人說道。

僅僅是這樣,就要去傷害另外一個人嗎?

米萊苦笑著,接著問道:「最後一個問題,費德爾在哪裡?」

那個該死的混蛋,去了哪裡?!

七十六…破碎的玩偶

12月,降臨的是寒潮,似乎比以往要冷了,飄起了鵝毛大雪,雪白雪白的落在地上,打在乾枯的枝葉上,壓斷了人的心情,就像冰渣子一樣,被蹂躪的咯吱咯吱想,碎了。

「周墨!」一團團的擺起從口鼻中撥出,穿著黑色毛呢大衣的男子衝進了覆蓋著皚皚白雪的花園裡。

赤著腳的男人,坐在冰冷的雪地上緊緊縮成了一團,整個左臉都被層層的紗布包裹著,雪花落在上面,好像融在了一起,分不清是紗布還是雪花,也就不知道寒冷的滋味了。

散亂的頭髮遮蓋了他餘下的臉,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有那單薄的嘴唇在冰冷的空氣裡瑟瑟發抖